“呵,看来我们低估了皇帝对太子的信任。”
“怎么说?”
“今日那么多人在场,他只字不提灾民一事,仿佛根本不将徐州旱灾放在心上,自然也就不管太子一事,不论是我们的人,还是京兆尹那群替死鬼,一个都活不了。”
“那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不急,等那批东西露了面,看他还能不能这么淡定。”
事情或许并不如凌青竹想的那么糟,帝王的信任一旦出现了一丝裂缝,那么便会随着证据的不断增多,缝隙越来越大。
回了宫,屏退了宫人,只留了来福在宫内。
“去查查那丫头的来历,还有。。。。。”
“嗯?”来福等了半天,也没等来下文,忍不住问道。
“去将太子请来,朕,好久没跟他下棋了。”
“老奴遵旨!”
赵太尉府,倒是不比往常热闹,安静地出奇。
剔羽出去打听了才知道,赵太尉跟四皇子今天在朝堂上公然地争论起来,差点就动手了,要不是皇帝拦着,指不定就出了什么事,两人被罚了半年俸禄,方才了事。
青竹一听,便知道萧容景打的什么主意,心下了然,倒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只是被罚俸禄,四皇子不在意,赵太尉或许也不在意,但赵夫人倒是叫苦连天,在屋子里指着赵太尉的鼻子,骂了一个下午了。
“你说你,你跟一个皇子置什么气!人家是皇帝的儿子,还不是一句话就要了你的命!”
赵太尉叹了口气,转过身不看她。
“今日是被罚了俸,改天是不是要我直接去给你收尸!”
喝了一口水,继续骂道:“眼看你五十大寿就要到了,眼下得罪了皇子,看还有哪家人敢上门来!虽说四皇子不得宠,可也不是我们能得罪的呀!”
“你说什么话呢!”赵太尉怒吼一声,赵夫人自觉失言,连忙住了嘴,却是哭的更大声了。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自从家里来了个惹事精,我这日子就没安生过。”
远在海棠院的凌青竹打了个喷嚏。
“小姐,您小心点,别着凉了。”
小丫鬟贴心地拿了一件外衣给她披上。
凌青竹自从住进院子,心知这些丫鬟都是各个院子派来打探她的,便从未与她们说过话,眼下瞧了小丫鬟两眼,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之前在厨房当差,叫冬霜,如今来了小姐的院子,还未曾赐名,求小姐赐名。”
“就叫这个吧。”
“啊切!”
凌青竹揉了揉鼻子,头有些晕晕沉沉的,看来她果真是着了凉。
吩咐剔羽在门口,守着躺在床上,将被子蒙过头顶,半晌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