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一次,
自己的眼睛就保不住了。
见状,
画家才慢悠悠的说道:“裘敬不喜欢教别人画画,曾经我以为我是例外,最后发现,没有人是例外。”
“而且你说错了,这些画不是我画的,是裘敬画的。”
“你认识裘敬,对这个房间不眼熟吗?”
画家的话让郑开肯定自己心里的熟悉感不是凭空而来。
裘敬。
画纸。
房间。
郑开将这三个东西串在一起,脑海中逐渐浮现出无比契合的一幕。
“我想起来了。”
“我很久之前看过关于裘敬在自己家里自杀的卷宗,卷宗里面有很多裘敬房间的照片。”
“这里是裘敬生前居住的房间。”
郑开眼神微凝。
卷宗里面关于房间各个角度的拍摄,显得很整洁,并不像眼前这么杂乱邋遢。
裘敬的家也是裘敬的画室。
郑开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如果裘敬画过这么多画,为什么裘敬自杀的卷宗里没有提到过任何关于画作的信息?
那些画去哪了?
画家笑着说道:“看来你想起来了。”
郑开自顾自的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将地面上的所有画作都拿起来看了一遍。
画家没有阻止。
对画家来说,
现在不杀郑开,只是为了等到明天晚上的血祭夜而已。
在画家的眼中,郑开只不过是一具还没有凉透的尸体,苟延残喘,毫不起眼。
房间内安静了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等到郑开回过神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了画家的身影。
明天就是血祭夜。
画家肯定要为了明天做好准备,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
门把上浮现着诡异的纹路。
禁忌之力的力量残留在房门上,这就代表着郑开没办法离开这里。
“裘敬为了恶之心,临摹过很多次心脏,但这些画纸里没有一张是和心脏有关的。”
“追加提示里提到,恶之心丢失之后,裘敬把愤怒发泄在每一张画纸上,是不是意味着,裘敬自己把关于心脏的临摹作品都毁掉了?”
忽然间,
郑开的眼睛停在了挂在墙壁上的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