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也点头。
主人说什么都是对的,点头准没错。
重山动作很快,沈南桑才回府没多久,他已经将人绑来,扔在了圣子府后门不远处的红墙之下。
沈南桑小手拖腮,一早就在后门处候着了。
见重山来,她拿了颗糖果样的东西递给他。
“喂她吃了。”
青画隔得远,听见声音,身子依旧不免僵硬:“你,你是什么人?”
她害怕的缩着身子,整个人都窝在雨下。
头上套着的黑布袋挡了她所有的视线,此时此刻,恐惧同感官一起,被放大了无数倍。
身凉,心里更凉。
“很难猜吗?”沈南桑皱眉,拦下重山的步子,忽然就来了兴致:“小蠢货,别忘了,你才得罪我的。”
“你!是你!沈南桑!你凭什么抓我!”
青画辨出了声音,脸色一变。
“我告诉你,我家小姐不会放过你的,你要是敢伤我分毫,我……啊!”
惊恐之音被雨声压下,青画肚子上蓦然一疼,像是被什么又细又硬的东西打了过来。
沈南桑拍拍手,指尖蓄力,又扔了颗石子过去。
“伤你如何?哎,我还真敢,有本事你咬死我咯。”
“你!你个贱人,你卑劣,你不得好死!”
青画浑身上下,就数那张嘴最硬。
她不相信沈南桑一个乡野丫头敢欺辱她,她即使是婢女,那也是陈府的婢女,区区一个沈南桑,凭什么。
“沈南桑你不得好死,你以为你嫁了陆阙你就了不起了?山鸡永远都变不成凤凰,陆阙也不是什么好人!一个天煞孤星,你早晚会被他克死,你……啊!你别打了!”
沈南桑费力的掏着耳朵,墨色的眸底染了些阴戾:“小蠢货,说谁天煞孤星呢?”
“陆阙!陆阙就是天煞孤星!你也是!”
青画抱着身子,脸上的水渍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我家小姐说了,你沈南桑就是个纸糊的老虎!你嫁陆阙那是门当户对天生一对!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克死了你娘!一个两个都是天煞孤星,你们活该成双成对!”
“好嘴力。”沈南桑一股脑扔了手上的石子,微微勾唇,皮笑肉不笑:“怎么办,忽然就不想只把你毒哑了,你那嘴那么能说会道的,哑巴了,多可惜啊。”
“主人。”
重山拿着那药,一张稚嫩的娃娃脸忽然皱起,如临大敌。
沈南桑挑眉,就听他压低了声音:“来,人了。”
“没事儿,见春在……”
“见春不在。”
身后,清淡的男声,声线平稳有力。
顺着大雨一道落进沈南桑心头,惊的石子四落,砸出好些涟漪。
沈南桑身子僵硬一瞬,静静回头,入眼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庞。
陆阙眼上只覆了一层白纱,在府邸,他大多时候不戴面具。
沈南桑艰难的挤出一抹笑意,见春在陆阙身边一脸愤然不甘,再往边上,是三伏那张正色的脸。
“你在干嘛?”
陆阙一身苗阴服饰,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沈南桑咽了口口水,面色瞬息万变,而后,果断甩锅:“那人,她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