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回府我就病了,明儿你亲自去接夫人,动静不妨大一点。”试探他?他闻九霄是那么好试探的吗?
酒楼的厢房里,贺正贺大人“滋”的一声喝干杯中的酒,感慨,“这梨花白真上头,本官醉了!诸位,本官先走一步。”
胳膊一抬,“阿荣,还不过来扶着老爷?你个榆木疙瘩,好好跟小闻大人身边的清风学学。”
“老爷,您小心。”
“扶住了,老爷小心,要你干什么?”
厢房里的其他人就这么看着这主仆俩嘟嘟囔囔的离开了。
好一会,有人开口,“不好办啊!”
有人哧笑一声,“他本来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钱财,这天底下有几个不爱财的?我就不信他真这么清廉。”
“呵,还不死心?你不是都试过了吗?没听人家说?人家夫人嫁妆丰厚,还擅长经营,仨瓜俩枣的人家看不上。”
“你不也没成功吗?”这人反唇相讥,“你呀,进京晚了,你是没赶上他成亲。他夫人比宫里的娘娘都……当初谁不知道小闻大人一怒为红颜。”
家中有娇妻,哪是美色能打动的?
“再美也人老珠黄了,哪有年轻小姑娘新鲜?”这个人不服气。
有人站出来劝和,“行了,都少说两句吧!这个小闻尚书不按理出牌,这样下去对谁都没好处,还是想想怎么办吧。”
“能怎么办?”跟块铁桶似的,撬不动。
“我说刚才就不该让他走,醉了还不好摆布吗?”有人后悔。
“你行你上呀!不说他那个长随了,就是小闻尚书自己,阴沉沉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你,你敢动吗?”
其他人心有戚戚然。
怪事,这个小闻尚书连喝醉了都跟别人不一样。别人喝醉了,要么大吵大闹,要么趴着睡觉,他不,他就阴仄仄地看着你。你想扶他吧,他就拿筷子捅,不让你靠近,好像你是他死敌似的。
他那长随说了,他家爷什么都好,就是不能喝醉。喝醉了除了家里人谁都不让靠近,谁靠近就打谁,下手不知轻重,是真的会死人的。
又说这也不能怪我们爷,我们爷也不想的,这是以前查案被人暗算留下的后遗症。
他要走,谁还敢留?
几个人叹气,突然有个人心中一动,“小闻尚书不是有个儿子……”
话虽没说完,但那意思大家都听明白了。不由眼前一亮,对呀,小闻尚书老奸巨猾的,他们搞不了,那小崽子不是年轻吗?才十来岁的少年娃,他们还搞不了吗?
钱财,美色……就不信没有他不心动的!
几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