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又怎么惹到老三了?”侯夫人漫不经心地问,一想到老二被老三压着打的画面,她就想笑。
老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揍老二的呢?侯夫人回想,大约就是从老二弄死老三的那只小狗开始的吧,自那次之后,老三就跟开了窍似的,但凡老二惹了他,或是让他不高兴了,老三就在演武场上压着老二揍。
一直揍到他中了状元,老三稳重了,老二也彻底怕了他,两人一文一武,交集不多,老二挨得揍才少了。
香岚低声回禀,侯夫人了然,“原来是老二家的和婷姐儿惹来的,难怪老三让他把人管好。”想到苏氏那上蹿下跳的性子,侯夫人都忍不住要同情老二这个庶子了。
不过,老三也太护着媳妇了吧?这让侯夫人心里隐隐有些不太舒坦。
闻承曜回到二房后,自然狠狠地跟苏氏吵了一架,苏氏霸道惯了,能低头认错才怪。
“明明是老三打的你,你打不过老三,却把火气往我身上撒,有能耐你找老三去!老三都知道为妻儿出头,你呢?你就会跟我吵,就会埋怨我!现在你嫌弃我了,你别忘了,若不是我,若不是我爹,你能有今天?”
这话一下子就戳中了闻承曜身为男人的自尊,他恶狠狠地瞪着苏氏,脸色阴沉地可怕。
苏氏看着他高高扬起的巴掌,昂着头把胸脯一挺,“你打!有种你打!你信不信我敢顶着巴掌印去找父亲主持公道?若是父亲知道他寄予厚望的儿子只是个会打女人的孬种,他还会不会在你身上费心思?”
闻承曜瞳孔紧缩,怒到浑身发抖,“不可理喻。”夺门而出。
这个愚蠢的女人!他怕他再不走会失去理智。
苏氏把闻承曜管得极严,他身边只有一个生下庶子的颜姨娘,她能生下庶子,并不是因为她有手段,而是因为她老实胆小。胆小到什么程度呢?哪怕自己的儿子被人欺负了,她也不敢说一句,只会缩在院子里,日日做针线活,除了请安,是一点不敢露面。就算是闻承曜进她的房,她也是惶恐多于高兴。
这样的一个人,闻承曜能有兴致吗?一年也不一定能想起她一回来。
最后,闻承曜去了丁姨娘那里,丁姨娘一看儿子的脸色,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怎么了,又跟苏氏吵架了?你媳妇也是的,你在外头累了一天,回到府里她也不小意伺候着,还要惹你生气……”
闻承曜不耐烦,直接打断她的话,直接往软榻上一躺,“姨娘,药酒呢?给我擦擦。”
“二爷受伤了?”丁姨娘一惊,扑过来就要扯儿子的衣裳,“伤哪了?姨娘看看。”
闻承曜不自在地避开,有些不耐烦,“不是什么要紧的伤,药酒擦擦就行了。”
丁姨娘转头就吩咐,“烟翠,还不赶紧把药酒拿过来,没听到二爷受伤了?没一点眼力劲。”身为宠妾,她并不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
烟翠很快拿了药酒过来,丁姨娘想亲自为儿子擦,被闻承曜拦住了,“不用辛苦姨娘,丫鬟就行。”
“二爷孝顺。”丁姨娘可开心了,等她看到儿子后背上的淤青,开心变成了心疼,“这般严重,二爷,你这到底怎么伤的?”
闻承曜支支吾吾,他能说被老三揍的吗?老三这个阴险的,专挑疼的地方下手,嘶……疼死他了!
“都是皮外伤,过两天就好了,姨娘你就别问了。”闻承曜敷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