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的确是我的亲生女儿,她的右手手臂上有一个蝴蝶兰花的胎记,不知可否为证?”
袁可悠右手手臂的袖子拂开,果然一红色的胎记显现,花型,的确是挺像蝴蝶兰。
“袁可悠,你可还有什么话想说?”谷皇转过头去,问袁可悠道。
袁可悠悄然看向柳御医,一股莫名的笑意袭来,这小动作,没有任何人发现。
“柳伯伯,你可真会说笑,既然你非说悠儿是您的女儿,要不,我叫你一声爹爹?你怕是也不习惯吧。”
柳御医的手摇晃着,食指指着袁可悠,若不是碍着在圣上面前,指不定就上去给袁可悠一个耳刮子。
“你……你个逆女,竟敢如此忤逆你的父亲,难道你不知道我谷国的规矩有孝亲敬长这一条吗?”
袁可悠向着柳御医走去,“不如我们先来一个滴血认亲,你再好好管教我如何?”
谷樱见时候到了,便道:“皇兄,既然如此,不如就验验看,这番言语,就连皇妹都不知道谁说的是事实,不如搞个明白在处置他们,也好给天下一个交代,不能让外人说我谷国皇室是非不分,冤枉了好人。”
“好!赵远,你去办吧,记住,一切都亲力亲为,朕相信你一些,莫要叫人搞了鬼去。”谷皇道,他向来是一个在意面子的人,刚刚谷樱说的,也恰巧说到谷皇的心坎上了,这么处置,也是意料之中。
柳御医看似平静的很,心里却已经扑通扑通的跳,越来越快,直到闭上了眼睛。
“不如臣女先来。”袁可悠不用银针,直接用牙齿咬破手指,一滴鲜血缓缓地流出来,一下就到了碗里。“现在该柳伯伯了,柳伯伯不会不敢吧?”
“我怎么会不敢?”遂将一滴血滴下。
两颗血珠在碗里转悠了一圈,渐渐的,快要和在一起,最后和一颗血珠无异。
柳御医见如此,怕一会儿又会生了什么变故,急忙道,“皇上,请看,这下可以相信,臣和她是亲生父女了吧?”
谷樱捂住嘴,笑了……
“柳御医,莫急,你再看看此碗中。”
果不其然,两颗血珠,依旧还是两颗血珠,这下,柳御医是百口莫辩了。
“柳御医,你好大的胆子,欺君之罪,其罪当诛,你可知道?”谷皇悠哉悠哉的道。“事已至此,你还有何话要说?”
只见柳御医迅速跪下,口里不断念叨着,“臣知罪,还请皇上恕罪,臣知罪,还请皇上恕罪,臣知罪,还请皇上恕罪……”
谷皇也不给柳御医什么颜面了,“既然如此,来人,将他拖下去,斩了,依照国例,株连三族,袁可悠身为袁家之女,由柳氏养大,恕其不死。”
柳御医还不肯消停,道:“皇上,这也不能就此证明,此女就是袁家遗孤啊,皇上明鉴!”
谷樱也是醉了,这柳御医真是临死也不忘了将袁可悠拖下水,可也得看看他有没有这个力气。
袁可悠转过头来,怒视了一眼柳御医,这应该是最后一次看见灭族的仇人了吧!此时的心情竟然是无法言语的,爽快啊!也许此刻还只是一个罪名,再过一会儿,应该就是多罪叠加了吧?
“有此令牌为证,这块令牌,是我的祖父临死前留给我的,当时我祖父可是治好了先皇的天花之症,这是先皇赏赐给我袁家的!”
谷皇差点就忘了这回事。传闻天花之症,染上了,就如同引鬼上身,一个不好,性命都被索了去,就如同去鬼门关闯了一朝。可袁家祖治好了先皇的病,虽有耳闻,可这个袁祖愣是不当御医院院正,先皇才赏赐了一个令牌,也算是荣耀与身份的象征,袁可悠有这个令牌,就足以证明她是袁家的人了。
柳御医就如同疯了一般,挣脱了两个太监的束缚,跌跌撞撞的走上去,大手一拍,先皇令牌落了地。
“柳妙春,你可真——的是好笑……你有没有令牌,我——会不知道吗?你的令牌我不早收罗了去,哈哈哈哈……这令牌一定是假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