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个月,冉钇伶一行人在四象书院适应的很好,大家刚到一个新环境,上面又有许多高阶修士压着,自然不会有人不长眼的跳出来搞事。
今日早会之上,平时寂静无声的屋子里一位矮胖男修夸张地摊了摊手,兴致勃勃地说着自己刚听到的机密信息:
“哎,你们可有听说了,最近出现了一个猖狂想邪修,专门挖人心脏,啧啧。”
“不可能吧,要是出现这种大事,我们四大宗门肯定会出手,张道友,你可不能在这里胡编乱造。”
张坤见自己好心提醒,却遭了这人的污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哼,这事情绝对做不了假,还是昨晚我小叔亲自告诉我的,让我这些日子务必要乖乖待在四象书院。”
张坤的小叔,可不是一个无名之辈,是逍遥阁的一位长老,从他手中获得的消息,应当错不了。
冉钇伶却有些不安,她有一种预感:平静无波的水面之下已经暗潮汹涌,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朝着他们暗暗席卷而来。
邹怀月听到此处,心里也是咯噔一声,一刻钟前封展也告诉了她这件事,可当时的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和他打着嘴炮。
“花蝴蝶,这种假消息,你也好意思告诉我,莫不是觉得我会被吓到?”
哼,以前这人就经常编造各种离奇古怪的事,故意恐吓自己,最喜欢看自己六神无主的样子,原本邹怀月也是当做一桩笑料来看的,如今却觉得这事是真的,莫名有些惴惴不安。
很快,极少露面的四象书院的山长也出现在了今天的早会上,他黑沉着一张脸,声音悲痛地当众宣布了这则噩耗。
“总之,这段时间,书院会严防死守,希望各位也不要随意出门,更不要让亲友进出书院。”
“山长,事情没您说的这样严肃吧,我们之中还有金丹中期的道友呢?”
在他看来:不管那位邪修如何手段狠辣,金丹期修为的道友,逃跑应当是不成问题的。
见此人冥顽不灵,山长又扔出一枚“炸弹”,“你们可知道,昨晚有一位元婴初期的散修遇害,现在,还有人对此有异议吗?”
此消息一出,人群瞬间变得落针可闻,大家面上都是一片骇人之色,因为他们从没想过事情会如此严重。
这可是一位元婴期的大佬啊,居然也殒命于邪修之手,更说明此人实力的深不可测。
他们这些金丹期的小趴菜、筑基期的小喽啰们,估计就算送上去,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同一时间,玄华宗议事堂内,气氛十分凝重,众人的呼吸声都几乎于无。
有人实在忍不住了,直接建议:“我们不能再隐瞒下去了,那叛徒已经连续杀了三十九人,还有一位元婴期的修士,若再这么放任下去,他的实力又会成长为何种地步?”
他心里一直很恐惧:自己当初力挺新掌门上位,肯定会被钟匡海那厮记恨上,若不能尽快抓住他,说不定下一个遇害的,就会是他自己。
有这种担忧的不止他一人,其他人脸上很是焦虑,纷纷把视线汇聚到能够拍板做决定的大长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