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鲁卿的心中,这九个人就是胆小害怕,然后吃了腹泻的药物,来躲避徐鲁卿给他们的任务。
远远地看到徐阶的书房亮着灯,徐鲁卿的脚步就是一顿,脸上现出灰败之色。最终还是叹息了一声,来到了徐阶的书房门口,还没有等他敲门,门内就响起了徐阶的声音。
“鲁卿,进来吧。”
“吱呀”一声,徐鲁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低着头站在徐阶的面前,低声道:“父亲……”
徐阶看着徐鲁卿,淡淡地说道:“说说吧。”
“是,孩儿……”
徐鲁卿将这几天自己的安排和最终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之后,气愤地说道:
“父亲,这九个人根本就没有真心实意地投奔我们徐家,都有着自私自利的想法。一定是他们害怕惹来陛下的震怒,又害怕得罪我们。所以干脆吃了腹泻的药物,来糊弄我们。”
“你的意思是他们自己吃了腹泻的药物?”徐阶微微皱起了眉头。
“是!”徐鲁卿点头。
徐阶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道:“这件事情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张世臣他们胆小怕事,自己服用的腹泻的药物。第二种就是罗信安排的人,给他们下了药。”
“罗信给他们下了药?这怎么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不要忘记了,李时珍就住在他的府上,以李时珍的医术,想要配置出来一种无色无味的药物,并不困难。”
“可是……罗信如今在锦衣卫大牢,他怎么可能安排人?”
“唉……”徐阶叹息了一声道:“你不要忘记了,刘守有担任锦衣卫总指挥使,是谁举荐的。”
“是罗信!”徐鲁卿脱口而出,然后震惊道:“父亲,您是说……那罗信和刘守有……”
“不错!”
“那……我们是不是要禀报陛下?”
“没有用,陛下会认为我们做臣子的手伸得太长了。更何况,如今陛下对为父的观感并不好。”
“那……如何是好?”
“慌什么!”徐阶沉声喝道:“不管他刘守有对罗信如何照顾,也不敢将罗信释放出来,他还不是得在牢房里面呆着。只要他呆在牢房里面。就有很多不便,我们总有机会。”
房间内寂静了下来,半响,徐阶轻声道:“这件事暂时放下,反正罗信在牢里。我们不急,还是先等着会试结束再说吧。等着会试结束,便有落榜之人,落榜的举子心情自然不好,那个时候,我们再暗中推动,即便没有复兴社的人参与,也能够将那些失意的举子鼓动起来。”
徐鲁卿点点头,然后叹息了一声道:“可惜这次主考官给了高拱那个老匹夫。”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你的两个弟弟做了糊涂事?不过,如今高拱有些高调了,这并不是一件好事。而为父要做的不就是隐忍吗?这对为父来说,没有丝毫问题。之前我们能够瞅到机会将罗信搬到,将来也能够找到机会将高拱搬到。”
会试如期开始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