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市舶司,闻听到消息的贺年和王梓任立刻就跑到了后面寻找罗信,三个来到二堂上坐下没有一会儿,便见到杭州知府宋大年也赶了过来。几个人寒暄了一番,宋大年等人就问他这一个多月都去了哪里?
罗信就胡编了几句,然后就转变了话题。又聊了一会儿,那宋大年突然一拍大腿道:
“不器,你回来的正是时候。”
“正是时候?”罗信不解地望向了宋大年。
宋大年风骚地扬了扬眉毛道:“后日就是八月中秋啊!”
“中秋啊!”
罗信的神色变得有些怅然,他想起了远在京城的父母和妻子,想起了远在草原的大哥,想起了大伯,堂兄和王翠翘此时已经开始行动了吧?不知道成效如何?
“不器,不器,你怎么了?”
耳边响起了宋大年的声音,罗信从怅然中醒了过来,看到宋大年等人关心的神色,笑笑道:
“有些想家了。”
宋大年恍然,轻叹了一声道:“是啊,每到佳节倍思亲啊!”
罗信摆了摆手笑道:“别被我的情绪影响了心情,宋兄刚才说到八月十五怎么了?”
“花魁啊!”宋大年瞬间神色又变得风骚道:“不器,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我……”
罗信不由尴尬,他年少成名,好处是未来的路会很长,害处是他错过了成长过程中的许多风景。
你想啊,他参加科举的一道考试,县试的时候才十二岁。
这也就罢了。
历史上也有许多人十二三岁就参加科考,但是却不一定能够成为童生,有很多人都几十岁了还参加县试呢。即使考中了童生,却又未必考中秀才,考中秀才,却又未必考中举人。
所以一个读书人在考中进士之前,都不会像罗信这般才十五岁。
一个十五岁的进士,你让他去逛青楼?
一个十五岁的进士,你让他去捧花魁?
最重要的是,罗信科举的过程太快,从童生一直到进士,连续夺魁,这就更是没有时间接触青楼了。
看着罗信尴尬的模样,宋大年迟疑地问道:“不器,你……不会没有去过青楼吧?”
罗信的脸腾的一声就红了,一个读书人怎么可能在一生中没有去过青楼?
在大明这个时代,一个文人怎么可能没有去过青楼?
“丢人啊!”罗信的心中感觉郁闷,但还是诚实地点点头道:“我没有去过。”
气氛便变得怪异,宋大年怔怔地坐在那里望着罗信。贺年和王梓任也是一脸怔然,慢慢地,三个人脸色便现出了一丝笑容,那笑容便慢慢地扩大,而且似乎还有着阻力在阻挡他们的笑容在脸上扩展。罗信看着三个人使劲儿忍着的模样便气哼哼地说道:
“想笑就笑吧,别憋坏了心脏。”
“哈哈哈……”
三个人众人畅快地大笑了起来,罗信无语地坐在那里,端起茶杯默默地喝着。看到罗信的模样,三个人强自忍住了笑容,宋大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遮掩一下自己的尴尬,然后嘴角还挂着忍不住的笑意道:
“不器,这个……你当初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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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