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泄气的重新塞了回去,连带桌子上的东西都懒得收拾,起身走了。
张不让指尖微捻着算了算,张家之前给的钱跟后来断断续续给的,也算是一笔不小的丰厚,可是……
张不让的脚步嘎然而止。
他忽然想起钱被张景遇拿去赌了之后又拿去填窟窿,也不知道现在还剩下,但肯定情形不容乐观,不然郑容予也不会说张景遇上门要钱,等等,郑容予……
张不让摸了摸手机,又顺着去摸出根烟。
敛眼思衬。
应酬这种事,郑容予还是愿意给个面子去敷衍,女人拿了酒,他就喝,倘若是手伸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郑容予的眼神就微妙的似笑非笑了起来,阴森瘆人的紧,吓得女人只敢老老实实。
郑容予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厌恶起别人的碰触,连他自己也纳闷这点。
明明他原来是最喜欢来了兴致的糟蹋别人来玩,问题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仿佛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真正叫他有兴趣的人也还不怎么搭理他,这叫郑大少爷他……也不敢多烦。
只敢把握住分寸烦到恰到好处,一贯如此的。
一想到张不让可能烦他或者是厌恶他,郑大少爷这心里就有些微妙的不舒服了起来。
是真真切切的不舒服。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这问题苦恼的让郑容予不愿意去多想,手机响了起来,他懒洋洋的一瞥。
他们吃惊的看着郑容予,虽然还是笑容可掬的衣冠楚楚,可还是掩盖不了他眼冒精光。
他微微颔首,“我先接个电话。”
就出门了。
其余的人面面相觑,有个人忍不住道:“刚刚他是不是跳起来了?”
郑容予没想到有生之年,他居然能接到张不让给他打的电话,别说屈指可数,绝无仅有还更贴切些。
他激动的接起,那头没有声音。
一分钟过去了。
就在郑容予怀疑手机是不是出问题了,那头说话了。
“郑容予。”
郑容予一颗不怎么样的心七上八下的不安分的跳动着。
有个词叫情窦初开,也有个词叫心乱如麻。
他对他,是心花怒放。
还不敢放的太过分。
“张不让。”郑容予缓缓吐出这个名字,仿佛像是舒了一口气,又仿佛像是压抑着什么,有些纠结而为难的不知道该说出什么话语。
“……你是想我了吗?张不让。”郑容予状似开玩笑道,心莫名紧上了几分,带着微微的期待跳动着。
“不是。”那头毫无不犹豫道。
失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