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不让移开眼,“你吃吧。”
长得还不如馒头来得有食欲感。
今天累了一天了,张不让一洗完澡沾到床,就有些困意,闭上了眼。
睡了。
席邵栩脸色有些怪异,居然就这么睡了。
一般上来说到新的环境不应该是很难适应嘛,不准备跟新的伙伴唠嗑唠嗑彼此熟悉熟悉嘛。
亏他瓜子都准备好了,结果人家根本不给他机会刷好感度。
席邵栩也只能洗洗睡了。
席邵栩一向是享福,就算到了国外也因着家世的庇佑没吃过多少的苦,他以为他到了这种环境下肯定是适应不来,却在这氛围莫名的安心着睡下了。
他能听见张不让的呼吸声,他睁开眼就能看见对方熟睡的模样。
如此宁静。
如此满足。
席邵栩慢慢的泛上了睡意的同时,教官的怒吼声老远的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干什么……”
居然还有回音。
席邵栩木着脸,捂住耳朵,要睡。
早上五点半起床。
大多数人应该都睡得不怎么好,昨晚有个寝室抽烟给教官逮住了,就穿着裤衩被拎出来,幸亏不是冬天,不用迎着寒风瑟瑟发抖,但露着胳膊跟腿也被蚊子叮个够呛。
教官骂的是慷慨激昂,实在是没想到头天居然也有人敢给他们个下马威。
有个学生试着建议能不能让他们进去把衣服给穿上,这样多侵犯他们的自尊。
教官冷冷道:“那你们让我闻到一寝室的二手烟算什么?严重侵害了我的肺跟我的心灵,敢在我的地盘上抽烟,把我当什么了?我是什么?”
“……教官。”
教官冷笑,“不,我是你们的戒烟告示。”
“……”
做了多少个俯卧撑不得而知,只知道折腾挺久的,侵害到隔壁本来就不怎么样的睡眠质量。
席邵栩醒来的时候,还处于想接着睡但没兴趣接着睡的状态,外头天朦朦胧的,从窗户渗透出一丝的光线。
夏天的天亮的比较快,看过去的太阳半遮半掩没有正午时来的那么刺眼,这时候已经有人开始走动的声响了。
席邵栩转头看向张不让。
他还在熟睡,外面的亮光把他的睫羽都能照的透亮,他脸颊微微红润,睁开眼的张不让是浑身带刺的让人难以接近,眉眼间是一片的冷漠,然而当他闭起眼的时候,完全就是两个人了,纯然无害的叫人毫无防备,不知道为什么,席邵栩居然觉得对方睡着的这样子有些可爱。
外面的哨子声已经吹响,此起彼伏,一阵接着一阵,席邵栩没忍得下心把他喊起来,无情的哨子声帮了他一把。
张不让的眼皮动了动,醒了。
这时候广播声也响起来了。
“非逼我用喇叭喊你们起床是吧,哨子吹那么久了怎么出来的人稀稀拉拉的?不知道这是军训嘛?要做梦回家做梦去,赶紧给我起床。”
军训第一天,张不让翻了个身,接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