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望人永远是冷静清醒,静谧哀凉的无波无痕,他看你的时候,就像是在看一部戏剧,感觉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仿佛就只是个纯粹的旁观者。
那双黑眸也只是纯粹的倒映着这个世界而不是融入。
这无形中的疏离使人难以对他过分的热情。
除了苏未凉。
从高一开始,张不让就甩不开这块狗皮膏药。
他也就随遇而安的认了。
张不让眼睛在桌子上一扫,那桌上的酒排开,他居高临下的俯视坐在对面状似很是舒适的陈余响,“什么意思?”
他问。
陈余响脸色不变,“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喝一杯?”
秦困海听了这话忍不住转头看着陈余响,后者正眼也没看他。
秦困海有点怀疑陈余响其实是随便找个由头想约张不让出来叙叙旧……吧。
……应该是这样。
张不让盯着陈余响,发现自己简单的脑回路有点不懂对面人的套路了。
难道是最近又傻逼了不少?
他怎么可能去懂一个傻逼想的是什么呢。
张不让为难了。
苏未凉忍不住道:“阿让哥,小心酒里有毒。”
张不让反射性就是那么一怼,“你他妈武侠剧看多了吧?”
随即又否决道,“不对,你应该是小黄漫看傻了。”
苏未凉:“……”
张不让重新看向陈余响,眉头一皱,“有屁就放,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张不让在心里补充上一句,尤其是跟傻逼拐弯抹角。
陈余响笑了,他就是喜欢张不让这股直来直往的直接劲。
陈余响随意的瞥了眼秦困海,轻描淡写道:“你给我弟道个歉,这事就算过了,怎么样。”
张不让跟苏未凉异口同声,“你做梦。”
不同的是,前者是冷笑,后者是愤概。
陈余响:“……”
他缓缓道:“张不让,你可是把我弟踹进垃圾桶里。”
秦困海:“……表哥,这个没必要强调。”
张不让态度摆的鲜明又端正,“道歉,可以。”
苏未凉跟陈余响俩人都是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张不让,下意识的怀疑对方是不是吃错药了。
紧接着又听张不让补充道,“我只对那个垃圾桶道歉,毕竟我当时没有考虑到它能不能容纳那么一个大型垃圾。”
说着还顺带瞧了眼秦困海发青了的脸色,顿时周围响起了点低笑声。
陈余响忍不住一抬眉。
他平静道:“你这话,过分了。”
他很平静,因为被骂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