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一次丈夫的酒后殴打下,她再也没能熬过去。
死后的她浑浑噩噩,直到有一天,她在召唤中醒来,像一把没有太多神智的工具,为人驱使。
“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得听话,隔一段时间就来吓一吓突然冒出来的人,也可以…几个,有些人很经杀,能杀好几回,但有的人不行,会扔东西打我。”
说到杀人,采芹瑟缩起来,躲避着负霜的视线。
负霜知道她的心理,活着的时候胆子小,死了之后也没能增长胆量,猝然明白过来自己曾手染血腥,恐惧就会将她淹没。
负霜与她的交流只持续了一小会儿,待到某个特殊的时间点来临,她立时变色,然后猛地站起,眼睛看向院外,目露惊惶。
“我得走了,我得走了,我得回去!”
与她动作几乎同时出现的,还有院子里其他房间里射出的黑烟。
她喃喃道:“不止我一个,不止我一个……”
紧接着,采芹也如那些黑烟一样,本能地往那一个方向走,再没回过头看负霜,负霜并没有将她留下的意思。
采芹与她不同,游戏里的小boss受游戏管辖,贸然将之留下,可能反倒会害了对方。
月亮渐渐西沉,负霜不再逗留,回到房间继续休息。
次日一早,几乎是项奕一有动作,负霜就醒来了。
闹了一宿,满腹怨气的负霜郁闷地盯着精神抖擞的项奕,然后就看到这厮起床第一件事就是从耳朵里取出两团棉花。
怪不得昨晚打成那样他都没醒!
瞧见负霜注意到了自己的小动作,面色还不太好的样子,项奕尴尬地笑笑,旋即开始解释。
“我觉轻,容易被吵醒,加上家里养的猫睡觉打呼噜磨牙,总是吵得我睡不好觉,所以就养成了睡觉戴耳塞的习惯,不是因为觉得你吵而戴的!”
负霜:“……”
并不觉得高兴。
负霜的脸越来越臭,他识趣闭上了嘴。
直到坐到饭桌上,负霜的动作里也还是带着怨气,摔摔打打地甩脸子,看起来十分不好惹。
就连曾途都忍不住碰了碰项奕的肩膀,用眼神问他情况。
项奕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十分恳切地说出自己的推测:“可能是起床气?”
负霜伸出去拿馒头的手一顿,死亡射线投注到这俩人的身上。
曾途立马接话:“对,其实马超逸有起床气,从早上起床开始就不高兴,起了床连被子都不叠!”
正认真剥蛋壳的马超逸:“……你俩高兴就好。”
刺头四人组气氛相对轻松,可张扬那边看着边上空缺的三个座位,本就悬着的心一点一点发紧。
李钰感受到这不同寻常的气氛,讷讷不敢说话,目光不住地往张扬等人的脸上瞥,本能地有些忐忑。
终于,在静谧地等待了一会儿之后,宋亮业、耿智和那个猥琐男,三人相携着从屋外走进来。
这三人昨天嘴贱,一齐挨了负霜的毒打,昨晚打着相互照应的幌子住在了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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