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霜很是不屑地拨开她的手:“什么正事儿?我这就是最正的事儿了,吃苦受累的不是您,您当然不当回事,我可不行,我嫁到徐家来可不是奔着守活寡的!”
说完,不顾徐母铁青的脸色继续嘀咕:“本来就没什么本事,现在腰子也坏了,蛋也丢了,肯定就更不如从前了,这么倒霉,怎么别人不被捅就他被人捅?”
负霜一边嘟囔,一边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面上还露出深思之色。
徐母人老成精,一看就知道负霜的样子是在打退堂鼓。
她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嗤笑起来。
这算什么?因为感觉平康情况不太好,所以就在思考着要跑路了?
也是,半路夫妻而已,大难临头各自飞不是什么稀罕事。
心底的讥讽还没持续多久,她就迅速反应过来了,随即便自嘲起来:她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半路夫妻又怎样,哪怕是几十年的原配夫妻,也不见得就多么的情深义重,与利益相比,感情也不过如此。
只是,徐母微微偏头,视线虚虚地落在一侧的墙壁上,似乎要透过白墙看到里面躺着的她的孩子。
从接到消息的惊恐无助,一路上的忐忑担忧,到现在医生给出坏消息中的好消息,让她稍稍放下点悬着的心,她还没能见他一面呢。
那是她的儿子,付出了全部的爱和精力,她早已习惯了为他付出,只要是他想要的,自己就会尽全力满足他。
不管怎么说,负霜肚子里都是徐家的孩子,是徐平康和老头子想要的子嗣香火,如果可以的话,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徐母面上柔和了些,轻声劝慰:“负霜,我知道你是担心平康的身子,可是也不要太紧张了,你双身子呢……”
负霜懒得听这些道貌岸然的话,直接打断她的话:“您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您以前不是说我最有心机、一肚子坏水,打着借肚上位的主意,根本不是真爱徐平康,只是喜欢你们家的钱么?”
徐母老脸一僵,这的确是她的原话没错,可那不是早就过去了么。
她都低声下气地伺候负霜快两个月了,还以为早就既往不咎了呢,怎么这时候又旧事重提?
负霜无赖地一抹脸,仰起头,将满脸的自豪与坦然尽数给别人看。
“您老虽然总是歪屁股,但这么想也不是全错。
我也不怕直接告诉您,我跟徐平康好,就是看中他的个人条件好,就是觉得他家境好,工作体面稳定。”
徐母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看着负霜的眼神都不由地带些轻视的意思了。
负霜无所谓地笑笑,然后平静道:“可我这么想着没什么错吧?
徐平康年纪大我那么多,还是个离过婚的,相貌性格也就那样,本事没多少,脾气还不小,我不图他条件好,难道图他窝里横、没良心?”
“谈婚论嫁,不就是把自己的条件摆出去,再挑挑拣拣别人的条件么?
我打从一开始就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的条件摆在明面上,没瞒你们什么,也没骗你们什么,我不找家境好点的,难道尽挑那些歪瓜裂枣的?图他条件好怎么了?这还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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