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有感觉,生理感觉,但喜欢和爱,谈不上。
这种模拟两可的答案很容易给人造成错觉,温兮原本因为时戚爽约而灰灭的心又燃了起来。
“真的?”
“恩,把鸡给我。”
温兮欣喜地从袋子里找出刚才在菜场里杀好的活鸡。
她好了伤疤忘了疼,时戚随便给她一颗糖,这心里所有的苦就都被化开了。
时戚打算给温兮煲鸡汤,对于温兮人流他心之有愧,但他也害怕她因为这次事故留下什么后遗症,若是以后一辈子赖上他,可就不好了。
温兮看着时戚利落地把鸡切碎然后放进锅里焯水将血水过滤。
因为他刚才的回答,温兮有了进一步问下去的勇气。
她拿过旁边的橙子,把它握在手里,用指甲去抠上面的皮,沉默片刻,她才鼓起勇气问道:“戚哥,你和盛浅暖现在没什么吧?”
这是她最在意,也是最害怕的事,盛浅暖就像横在她和时戚之间的定时炸弹,说爆就爆,还可能将她炸的粉身碎骨。
“当然。”
这回时戚答的很快,他确实和盛浅暖没什么,要是真有什么他就不会出现在这了,但他知道他们迟早有什么,暧昧这层纸太薄了,一捅就破。
温兮笑的像个孩子,可马上时戚的话又让她跌倒谷底。
“我现在不想谈恋爱。”
他喜欢的人心有所属,陈勇开始对他放手,这肩上的压力突然重了,谈什么恋爱。
是实话,也是堵温兮的借口。
时戚的动作很快,聊聊天的功夫,他鸡汤也炖下去了,菜也洗好了,所有的事都在有理有序地进行着。
“哦。”
温兮有些沮丧,她跟着时戚去了客厅,两人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正放着综艺节目。
突然,时戚瞥见了沙发旁边的花和礼物盒,他好奇这不会也是顾顺顺的杰作?
“这也是顾顺顺送的?”
顺着时戚视线,温兮看见了那束花还有棒棒糖礼盒。
她摇摇头,“不是,是沈暮時。”
时戚浅笑一声,沈暮時这事倒是让他吃惊,温兮什么时候这么抢手了?
顾顺顺招惹温兮,他可以理解为想睡她,可沈暮時又是为什么呢?
时戚是男人,他很清楚一个男人绝对不会无聊到去给自己毫无兴趣的女孩送礼物,所以答案很明显那就是沈暮時对温兮也有意思。
关于这点,时戚很是出乎意料,沈暮時原来在天中可是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风云人物,他怎么会看的上温兮。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温兮现在还是一个满眼里只有他的女孩。
想到这里,时戚就觉得心底升起一抹自豪感,这别人想尽办法追的女孩,现在却是死心塌地的爱着自己,有时候这人生真是有点意思。
可能是有了这些小插曲,时戚的心起了一点变化,原来那个对他死心塌地的温兮并不是没有人爱啊。
温兮见时戚一直对那盒棒棒糖发呆,她猜不透他是什么心思,他会怪自己吗?还是说他其实无感?
种种疑问缭绕在温兮心头,心烦意乱的她只能找些事做。
“戚哥,你先坐着,我去洗个头。”
温兮正欲起身,哪知时戚突然拉住她的手,体贴地说道:“我帮你。”
就这样,时戚耐心地帮温兮洗了头,他极少这么耐着性子地对她,这概率和中彩票差不多吧。
在洗头的过程中,时戚突然和温兮说道:
“温兮,其实沈暮時挺好的。”
言下之意,你考虑一下。
时戚心里也矛盾,他既想摆脱温兮,又觉得放不了手,摆脱是因为他心里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和温兮在一起,早散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