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女官仍没有离开。”
恣意低头递上干净的巾帕,秦破道接过来抹去脸上残存的血迹。
“我现在去,你待会看见黄亦回来叫他先去,别等我。”
“是,大人。”
出地牢后,也能听见外面的雨滴声了,若配上宫里的乐曲倒是能享乐几分。
以后每一个深夜,她都能够安心闭眼就寝,就算现在要她死,那也没留下太多的遗憾。过去了十二年,整整十二年,她终于大仇得报。
高兴,极其高兴。
这个喜悦,能跟谁说呢。。。
公主吗。。。
她杀的人可是齐承恩父亲,如果告诉公主,公主该怎么面对齐承恩呢。。。
仇果,就在她这里生根发芽就好。
【算了吧】
念头一起,将秦破道的兴奋重新打下低谷,无限的悲凉与空虚在心里四处蔓延。
“下官,参见秦监部。”
“在你开口说话之前,提醒你一句,后宫不得摄政,违者当按我朝律例判罚。”
女官拱手:“怎敢,下官过来只为了传递太后娘娘的口谕。”
“说吧。”
“那人上贡财物均安置在京郊一处府邸,名为雀安阁,手持此令牌便可进去,里面东西任由秦监部处置。”
秦破道听到这句话很是意外,她以为要来抢人呢,结果。。。。
“好,我知道了,替我跟太后问声好。”
“是,下官告退。”
要是齐效知道太后不但帮不上忙,甚至要出卖自己,他会不会气得从地狱爬上来找太后报仇?
秦破道讽刺地笑了,收下令牌,换件衣服就奔赴薛霖桥的府邸。
冬夜萧瑟,暮色暗晚。
“驾!”
路上没多耽搁,秦破道准时来到了薛霖桥的府邸。然而,她搁老远时候,就能听到黄亦跟薛霖桥吵架。一到,秦破道就急匆匆往里面赶。
“干嘛呢你们?”
黄亦见秦破道来了,语气更加上扬:“大人,这绸缎不顺滑吗?用来做两件上好的衣裳不好吗??”
薛霖桥不顾自己爹娘也在场,也要跟黄亦争论:“我需要吗?我不会自己买吗?”
“不要脸,谁给你!”
秦破道无语到不想理会他们两个人,争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侧过头对薛霖桥的爹娘行了个平礼,介绍自己。
“我是霖桥兄的友人,平日常得他照拂,若你们有任何需要可以随时来我府上,能帮的我一定会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