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承恩拍桌子,怒吼:“无耻之徒,你竟还敢出现在守儿面前!”
秦破道充耳不闻,一心扑在林守衣着单薄问题上。
“冒着严寒去跟一个对你心思不正的人相见,一起在后花园里吹着冷风谈天说地,公主为了他如此不爱惜身子,值得吗?”
大氅一旦穿在林守身上显得它额外宽大,而厚重的帽子也随之盖头上,将林守遮得严严实实,就剩个脸露在外面。
林守皱眉:“本宫见谁,秦监部都无权干涉。”拽着衣服的手紧了紧,一贯清冷的嗓音染了些倔强。
“是,公主所言极是。”秦破道气笑了,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了些醋意。
“为人臣子无权干涉皇室内务,可臣还是公主的驸马不是吗?既如此,臣便有义务负责公主人身安全。”
“好了,跟臣回去吧,万一又染上风寒臣该头疼了,公主也不想要府里的下人陪葬吧?”
一套威逼利诱下来,眼下除了妥协,别无他法。
林守叹了一声,跟齐承恩对视:“本宫与你,来日再聚。”
秦破道掰过林守的身体:“行了,聚什么聚,走走走。再不走,臣就忍不住杀他了。”
她微微侧头,要不是……早该死了。
不知死活。
齐承恩不服,扯着嗓子喊:“守儿别怕!我身手敏捷,他不可能打得过我!随时都可以来宫里找我!”
离开了众人的注视后,秦破道不再揽住林守,两人之间的距离足足有一手臂之远,方才的温馨像是演了一出逢场作戏的好戏码。
“即便他是公主的青梅竹马,具有充足的信任,但人心易变,再单纯的相遇背后亦隐藏着无数暗流,若无真正立身之本,只会尸骨无存。”
不知何时,天空变得灰蒙,怕是不久要下雨。
白露不信,叉着腰:“秦大人怕是危言耸听,以前的齐将军对公主可好了。虽然他有时行事鲁莽,但也不失为一种率真,总比秦大人捉摸不透的性情好得多吧。”
“白露,以后无论面对谁,再亲近也要谨言慎行,才不会牵连公主和自己。”白露听得大吃一惊,说话的口吻真不像她所认识的秦破道。
“公主日后可以接触他,但不是现在,再迟一些吧,臣保证公主会如愿以偿。”
一声声的嘱托和劝告,跟她表现出来的冷漠完全割裂开来。
不远处的马车映入眼帘,秦破道笑笑:“公主,接下来的路,臣就不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