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淡然地道:“链子。”
鸢也晃了晃脚,大大的眼睛里是大大的震惊:“我知道是链子,为什么锁着我?”
她的脚踝上,锁着一条细细的银链子,而另一头就拷在床脚。
尉迟将被子重新盖好,用最温和的语气说出最不可商量的话:“刀口愈合之前,你就待在病房里,哪都不许去。”
还有这种操作?鸢也太过震惊以至于忘了生气:“那我上厕所怎么办?”
“链子的长度是我亲自测量,足够你去洗手间,只是不能离开病房三米,”他一字一字道,“省得你再乱跑。”
鸢也气笑了:“万一着火呢?爆炸呢?地震呢?来绑匪了呢?我跑都跑不掉,就在这里等死吗?”
尉迟朝门口看了一眼,门外的人得到召唤,走了出来:“黎雪会在这里照顾你,钥匙在她身上,有任何不妥,她都会给你开锁。”
鸢也心里马上冒出了个叛逆的想法,还未及想清楚具体怎么实施,就被尉迟一桶冷水浇灭了:“但你别想从她身上偷走钥匙,她是练过的,单挑四个男人都不在话下。”
“……”鸢也磨着牙说,“尉总好英明啊。”
尉迟发现自己就喜欢她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的样子,笑着起身,顺了一把她的头发,柔声说:“乖一点,我去公司,晚上再来看你。”
鸢也抓住他要收走的手,看进了他的眼睛里,收起开玩笑的意思,认真问:“你昨晚为什么会回来?”
他不是跟白清卿走了吗?
尉迟温淡地看着她:“你以为呢?”
鸢也抿了下唇:“我不知道。”
尉迟忽然弯腰,吻了一下她的嘴角,在她愣怔之际,轻描淡写地说:“昨晚你为了什么去慈善夜,我就是为了什么回来。”
然后就离开了病房,独留鸢也坐在床上好一会儿都没有回神。
她为了……他去慈善夜,所以他就是为了……她回来?
要命,鸢也心想,这个男人太会哄人了。
她怎么没出息的就吃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