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柃道:“可,你们回去之后,择取良辰服食,需以灵材化之。”
旋即又告诉了一些有效的化解发挥之法。
完成交易之后,李柃手中掂着这枚落入自己手中的青蚨钱,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沉吟起来。
“有意思,区区世俗国君,竟然也对修士生出了杀意,是家中先祖所留法器和秘术给他的底气么?
不过那国师也不是省油的灯,竟然同样对君王生出杀心,甚至还想取而代之!
这种程度的三宝浮香丹,便是在北霄岛上也值个上千万符钱,兑换成世俗财富,更是倾国倾城。
这几十年寿命,两个人分,的确是有些不够用啊。”
人性之恶,他无法控制,但却实在见不得有无辜之人因自己而死,这样也会让青蚨钱的得手平白无故染上一层血腥的因果。
当夜,营地中,国君宴请众宾,频频给国师敬酒,国师心中冷笑,掩袖佯作喝了下去。
仙师面前,他们不敢造次,老老实实一人一枚丹药收好了,但来到这里之后,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都在筹备着自己的夺宝大计。
待得酒过三巡,气氛正酣,国君突然摔杯为号,一大群刀斧手和弩手冲入,不由分说,朝国师攻去。
国师慌忙躲开,想要操控自己飞剑,却见有人将狗血与朱砂等物混合的药液涂当头泼来。
混乱之中,国师胡乱劈砍,但却被持盾甲士拦下。
“狗贼,我平常为你家效力,兢兢业业,你竟然想杀我!”
国君冷笑:“我平常待你不薄,擢为供奉,灵材供养,你不也想要杀我么?只可惜,我也不是什么无知凡民,你假意没喝的酒虽然无毒,但和污血混合之后,能克神识,就算藏在袖中也照样生效!”
“什么?”国师大为震惊,果然感觉脑中好一阵晕眩,有种醉酒的感觉。
“愚蠢,可笑,当真以为只凭这些算计就能对付我!”
他猿跃而起,以出人意料的迅捷和灵活连破多重守护,竟然如入无人之境,一举突入盾阵。
在国君的震惊之中,巨力隔空震荡,身上法器宝衣也没能护住其脆弱的内脏,当场暴毙而亡。
但是国师同样被重弩射成了刺猬,这其中所用,竟是其昔日为国君献上的陨铁灵材所打造,都是为了取信王室,对付修士所用之物。
事实证明,他这个国师当得很称职,当真能够穿刺罡元,法衣,杀伤炼气境修士。
“王上已死,我们保护不力,岂不是大罪?”
“王家定不会饶了我等,幸得国师伏诛,可以用他交差。”
“速速将此间之事禀报上去!”
是夜,急讯传回都城,数百里外,大王子继位,下令彻查此事,但国君和国师都是瞒着别人上去,谁也不知他们究竟从仙师手里求到了什么神奇之物,竟然会闹到这个地步。
原本被珍而重之的三宝浮香丹,不知不觉失去其香味,变成了如同泥土捏成的丸子。
随行宫人在禁卫首领的监督之下检验遗物,也没有发现异常。
最终,这两枚价值连城的宝丹被弃之如敝屐,随意丢在了一边。
人多事杂,渐渐就被遗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