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蛇有啥好玩的,摸到蛇皮表面冷冰冰的鳞片,褚归木着脸扔到了一旁。
“我怎么闻到股血腥味?”褚归吸着鼻子,锁定血腥味的来源——贺岱岳手上开了盖的水壶。
“鹿血大补,我和他们一人分了点。”贺岱岳搅碎凝固的血块倒进碗里,难怪褚归觉得他水壶沉甸甸的,“三师兄说风干了能入药,碎了没事吧?”
“没事。”褚归端走了土瓷碗,碎了就做鹿血粉,功效跟鹿血片是一样的。
孙荣搓泥搓上了头,裹着满身水汽出了洗澡间,他赶着体验分肉,边扣扣子边急匆匆往外走。
他脚步声一远,称要洗澡、不感兴趣的两人迅速掩了院门,前后脚钻进卧房。
贺岱岳拿了干净衣裳,将擦身的毛巾递向褚归:“帮我搓背?”
他打的啥主意褚归心里门清,进山前的账还没算呢,贺岱岳倒像是忘了个干净,褚归默默抓过毛巾,似是默许了他接下来的举动。
洗澡间蒸腾着热气,贺岱岳迅速把自己扒了精光,褚归将他从上到下扫了一眼:“转过身去。”
贺岱岳转了,下一秒,擦身的毛巾被人摔到后背,他敏捷地反手接住,回头茫然地望着褚归。
“自己洗吧。”确认对方完好无损的褚归毫不留情地将人丢在洗澡间,关门的声响听得贺岱岳心头咯噔一下。
哦豁,精神抖擞的贺岱岳瞬间偃旗息鼓,心中却并不慌乱,他知道褚归不是真的生气,青天白日的,孙荣随时有可能去而复返,万一撞上了不好解释。
果然,当贺岱岳湿着头发出现在褚归面前,刚刚还摔毛巾让他自己洗的人立马催他擦干。
“下次你让我怎样我就怎样,都听你的。”贺岱岳蹲着反省,抬胳膊去碰褚归的侧腰,“印儿消了吗?”
“消了,别瞎碰。”褚归拿着草药拍掉贺岱岳的手,都听他的,呵,骗鬼呢,“你不去老院子看看?”
“去。”贺岱岳亲褚归一口站起身,“那鹿皮毛挺顺的,等硝好了和狼皮换着用。晚上给你烤鹿肉吃。”
寻常的肉家里有富余,贺岱岳全要了鹿肉,孙荣本是进山挖草药的,没出人没出力,杨桂平也记了他一份,孙荣推辞不过,最终选了没人要的鹿角。
待分肉的满载而归,褚归正握着贺岱岳送的匕首取蛇胆,**公的炮制方法并不复杂,去了内脏盘成圈烘干就成。
碧绿色的蛇胆小小一颗,像粒芸豆。**公的蛇胆亦可入药,褚归将其投入盛了清水的碗中,天麻探着脑袋嗅了嗅,蛇胆表面的粘液沾到鼻尖,嫌弃得直甩头。
“哎哟——”潘中菊骇了一跳,褚归取了蛇胆,蛇身躺在地上,她乍眼一看以为是活的,险些抽杆子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