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tony?!”
“嗯。”
宫熠勋,也就是Antony应声起身,走到床边后定定望着她的眼睛,然后俯身揽住她的后背,用了点力将她按在怀里。
黎喻歌浑身一僵。
本来是呼吸不畅,这会儿因为他突如其来的拥抱,她直接屏住了呼吸。
“我差点救不回你。”
和缓的声音响在耳畔,每一个字却仿佛落在心上。
黎喻歌张了张嘴,垂在两侧的双臂慢慢抬起,又退缩似的放下。
“你救了我?”她问,无法自主想象事情的全部经过。
她只记得自己被人拽进车里,然后被难闻的东西捂住口鼻。
Antony松开她,似乎刚才的拥抱只是出于安慰。
顿了顿,他说出事先想好的说辞:“我受邀参加联展会,本想给你一个惊喜,中途却遇到事故堵车。”
“第一时间我并没有发觉不对,直到看到熠勋从事故车里下来。。。。。。”
心头一动,黎喻歌忍不住打断他:“那宫熠勋呢?他怎么样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出事故?
宫熠勋或许也是想救她。
“轻伤,目前在忙剩下的事。”撒起谎来,Antony脸不红气不喘,看模样,倒真像在说别人的事。
黎喻歌不疑有他,略微放下心,紧跟着脸色沉了沉。
“拉我进车的是许堰洲,失去意识之前,我扯掉了他的面罩。”
后座是许堰洲,开车的,大概就是张秋雨了。
这两个人不仅瞒天过海悄悄回来了,还一回来,就狗胆包天,敢谋杀她。
“我之前倒是小看他们了。”黎喻歌略有些愤恨地说。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到这会儿才彻底清醒,她忽然觉得身上冷得厉害。
Antony替她往上拽了拽被角,说:“这月份的江水冷的刺骨,终于醒来了,一定要注意保暖。”
这话比什么外物都温暖。
黎喻歌暂时放下心里的负面情绪,勉强冲他笑了笑,“你也是。”
她看向长沙发,“还说我,你就直接躺在那了?”
Antony解释:“你醒来想必有很多话要问。”
说完,主动和讲了她昏迷期间,大致发生的事。
包括正在全力追找张秋雨的事。
听完后,黎喻歌沉默片刻,缓缓往后靠在床头。
虽然Antony轻描淡写,一句话概述了当时跳江救她的事。
但她知道,不是谁都能做到舍身救人,不由问:“当时那么危险,你就那样直接跳下去救我?不怕出意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