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嘴的话,这里不是一样能道歉?”费驭盯着她饱满红润的唇,挑了挑眉。
夏枢的笑容有些发皱:“这里那么多监控……”
费驭松开她胡乱拨弄的手,双手插进西裤口袋,笑容恶劣,姿态放得更高:“道歉而已,还怕监控看?”
夏枢沉默了,一时间没话好说。
这就是费默唐心心念念崇拜的男人,心心念念长大一定要成为的男人!
费尽心思玩这么多花样,看他那上挑的眉眼,眼神玩味又轻浮,看着就不是个好东西。
“既然没话好说,那请回吧。”费驭毫不留情,作势又要关门。
“等等。”夏枢沉下一口气,重新对上他的眼睛,“非要这么戏弄我吗?”
费驭要被她气笑了,眉头愈发上扬,“戏弄?你竟然敢跟我说戏弄,夏枢,你不觉得……”
费驭接下来的话被夏枢堵住。
她故技重施,效果极佳,男人都吃这套。
费驭确实愣了,愣得喉中那些讽刺挖苦她的话都全忘了说。
夏枢轻蹭他的鼻尖,缓缓吐息:“我还是第一次听你叫我的名字……”
费驭低头,深深望着她,夏枢又仰头将他上唇、下唇、扎人的下颌,一一照顾,反复流连。
费驭伸手顺着她的侧脸向上盘桓,突然用力加深。
夏枢刚要张口报复,却又骤然被捏住下颌,被迫向后退去,两人之间被他强行拉开距离。
她胸腔里的空气余量不多,呼吸没了章法,唇周被口红糊得一塌糊涂。尽管如此,眼底却一片清明,没有多少沉溺之色。
当然,此刻费驭的眼神也不遑多让。
你要演,我就配合你。高手过招,难分敌手。
“你以为我会像某些人一样,被你诱得头昏脑胀,缴械投降?”费驭漫不经心地欣赏着她的表情,牵唇轻嗤。
夏枢演累了,也懒得再演了,有那么一瞬,她甚至就想这么一巴掌糊在他脸上,但她还得耐着性子演。
对于费驭,来硬的谁也硬不过他。
要是放在之前,她随便骗骗,两人往床上一躺也就糊弄过去了。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眼下她不能再跟他有什么肉体上的往来,他一向没轻没重,容易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三十的人了,还像没做过几次的毛头小子,凶狠、持久,好似有用不完的力气,这跟夏枢对男人只要过了三十岁,那方面能力就开始断崖式下跌的知识储备有很大出入。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现下跟费孝川的关系突飞猛进,说不准什么时机她就会跟费孝川睡到一张床上去。
机不可失,她可不想届时费孝川震惊的不是她美好的肉体,而是费驭在她身上留下的大片痕迹。
所以,眼前费驭这样,她也只能徐徐图之。
来软的一时或许不会奏效,但也不是一直都不会奏效,而是要更有节奏、更有方法的来。
于是,她挫败地把脸一沉,望着他那张过分唬人的脸,露出本性:“真是个不知好歹的男人,被我好声好气地哄着不好吗?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费驭心情美好地欣赏她小聪明都用尽之后不得已炸毛的样子,十分受用:“我想怎么样?我没想怎么样,有些人追着赶着,说是来道歉,实际上也不过是扰人清静。”
夏枢眉头紧蹙,胸膛在起伏。
费驭实在爱看她真实的样子,没有丝毫扭捏作态,越看眼神愈发戏谑,甚至还不介意把她的心态搞得更加崩溃——伸出指腹将她唇边被他亲糊掉的口红抹得更乱了,再加上她乱掉的长发,好一幅被采撷过后的娇艳美人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