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寿的速度太快,对方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鲜血从木棍插在脖腔的创口出流了出来。
“你,你!”双臂被捆的汉子满脸不敢相信的看着祖大寿。
祖大寿看着他,面色平静的说道:“回到辽东,本伯会对你的家人说,你是战死的。”
说完,便不再看他。
噗通!
双臂被捆在汉子后仰着摔倒在了地上,至死双眼都没有合上。
“找个地方埋了吧!和他一同离开的人都结果了吧!”祖大寿对一旁的亲兵交代了一句,然后自己朝休息的帐篷走去。
虽然天色已经黑下来,但旁边就是篝火。
祖大寿杀人的这一幕被周围不少人看在眼里,其中就有关宁军的部分将领。
杀人立威是祖大寿最不愿意用的办法,但在这种时候却是最好用的一个办法。
果然,其他的关宁军将领按下了逃离的那点心思。
第二天一早,关宁军一切如常,谁都没有提昨晚发生的事情,更没有人找上祖大寿去问昨晚的情况。
关宁军和八旗那边的清军继续上路。
这几日清军一路走下来,看不到牛羊和放牧的牧民,更没有蒙古部落出现在附近。
清军自努尔哈赤起兵,一直信奉的都是一个抢字,所有的财物丁口,都是靠着抢掠而来,哪怕是后勤粮草,除了一开始携带的部分外,更多还是依靠抢掠补充。
皇太极虽然立国大清,称帝登基,但骨子里的东西依然没有改变。
济尔哈朗所率领的这支西进征讨青城的清军,一开始确实准备了不少粮草,足够大军的开销,进入草原后,又得了一批牛羊牲口带在军中,随时随地可以食用。
可随着在官山卫的骑战失利,大军撤离,军中所携带的牛羊等牲口几乎全都被丢弃,只带了一些方便携带的干粮。
要不是沿路上不缺少取水的地方,这几日大军连水都喝不上。
每天只能吃干粮,关宁军这边和八旗兵的日子都不好过,像济尔哈朗这样的八旗将领情况稍微好一点,可以从蒙古人手中要来一些肉干充饥。
普通的关宁军士卒和八旗兵更是连干粮都不能吃饱。
一匹匹战马都是大肚汉,食物要紧着战马先吃,而且战马不能只吃草,否则没有力气,驮不动人,清军携带的一部分干粮和豆子都要留给战马食用。
几天的路走下来,清军的士气也越来越差。
尤其是八旗军和关宁军都有人离开的事情很快传开,很多人开始心生不满。
“主子,今天又有两个人想要跑,被奴才给就地砍了脑袋。”一名巴牙喇来到济尔哈朗的身旁回禀军中的情况。
济尔哈朗点点头。
为了维持住军纪,保持最后一点战斗力,不使大军就此不受控制的自行溃乱,他和祖大寿都选择了同一个办法。
用武力强行押下军中的各种不满。
“再有几日就能赶到插汉河套一带,等到了那边,情况会好很多,让下面的参领佐领们再坚持坚持。”济尔哈朗说道。
虎字旗并没有占据整个漠南蒙古,这也让清军有了操作的可能。
很多靠近辽东的蒙古部落都被大清拉拢过去,同时还有一部分部落在虎字旗和大清之间摇摆,哪一边送来好处就向着哪一边,哪一边武力威胁到他们便倒向哪一边。
对这样的部落来说,他们惹不起大清,也惹不起虎字旗,从来都是谁来了听谁的话。
跟在清军后面的虎字旗骑兵师,从一个骑兵营逐渐增加到了多个骑兵营。
连续多日的行军,骑兵师的骑兵的日子虽然也不是太好过,但有着后方源源不断送过来的补给,情况要比清军这种断了补给的孤军强太多。
“师正,龙骑兵师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