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凇果然叫了几个朋友,男男女女,性子活泼热闹。
“孟姐堵在路上了!”魏凇把她带到另一个没那么吵的卡座坐下。
夏枢望着眼前热闹的动静,倒真觉得有几分恍惚。
“对了,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夏枢指了指他隐藏在刘海之下的纱布。
“被砸了。”
“啊?”夏枢惊讶。
魏凇倒没想隐瞒什么:“闻犀砸的。”
夏枢虽然没说什么,但忍不住挑眉,对他的坦诚有些诧异。
魏凇低头喝酒:“你别多想,不关你事,只是起了一些争执。她这个人……脾气不像平日示人的那么好。”
夏枢眼露怜爱:“我知道。”
“你知道?”魏凇诧异。
夏枢温和点头:“我跟她是中学同学,所以对她的为人秉性非常了解。”
魏凇愣住,甚至有些结巴:“你……你对她很了解?”
夏枢懒懒端起一杯酒往唇边送去,眼睛却是直直看着他的:“是啊,我了解,比很多人都了解。”
说完,在他的注视下,喝下第一口酒。
饭局过半,傅淮得以找了个位置坐下,往嘴里塞了两块蛋糕。
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半。
与会的大佬们一个个都是酒罐子变的,要不是等会儿他可能还要充当临时司机,保持清醒,可能也被灌了几大杯下肚了。
那玩意儿,一杯就能醉倒半个壮汉。
看他们那个喝法,傅淮都以为他们签了生死状,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在第二天还能思维敏捷站在台上侃侃而谈的。
也不知道是冥冥中一点特殊的感应,还是夏枢临下班前说的话在起一些长尾效应,傅淮莫名想打个电话给她,确认一下她回没回家。
宴会厅门突然打开,服务生领着费孝川出来去洗手间。
傅淮瞧着他的样子,怕是也微醺了。
他收起手机,立刻跟了上去。
事实证明,费孝川的确有些微醺,但尚在可控范围内。
傅淮也进去服务了几分钟,正是这几分钟让他漏接了一个电话。
等到他忙完,打算真的给夏枢打个电话问问的时候,这才发现她打的好几个未接来电,甚至还有一条将他设置为紧急联系人,发的SOS求救信息。
傅淮脑子里一瞬就懵了,赶紧给她打回去,却怎么都无人接听了。
于是,听了傅淮报告的费孝川,上一秒还在席间跟人碰杯,下一秒就脸色沉下来,立在原地足足愣了几秒。
随后猛地搁置下手中酒杯,跟客人客套了两句便大步离开了宴会厅。
此时,夏枢已经浑身绵软地瘫倒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