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的信任,如果从一开始没建立起来,之后再想建立,可真是难啊。”夏枢哀怨地叹气。
“我们之间需要信任吗?”
她顿了顿,又恢复微笑:“是不太需要。”
最终,表还是拿回来了。
尽管她又付出了一些代价。
夏枢心里安慰自己就当是满十送一。
或者最后一次。
早会下来,费驭同费孝川一起坐电梯上楼,费驭抬手揉了揉脖子,又正了正领带,却发现费孝川看过来的眼神捎着着些许揶揄。
费驭的脖子和食指上都留着一些痕迹,尽管颜色已经变淡,费驭也戴了戒圈转移注意力,但显得却有些欲盖弥彰。
注意到他的眼神,费驭丝毫不觉得难堪,气定神闲地解释:“纹身。”
费孝川笑意未减:“脖子上也是新纹的?”
费驭挑了挑眉,笑容显得更为意味深长:“这个纹身师……倒是不赖,有空,你也试试?”
费孝川抬步走出电梯:“免了。”
费驭笑够之后才问起正事:“听说我那个未过门的三嫂最近给你惹了些事。”
“听谁说的。”
费驭在他沙发上坐下:“好事没人提,坏事传的人可就多了。”
费孝川没回话,显然也有些头疼。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费驭靠在沙发上,带着无声的怂恿。
从过去到现在,费四少向来都是做那个带头破坏规则的人,并且还在不遗余力的怂恿身边人。
费孝川掀起眼帘,看向随意坐在他沙发上的人。
他们有着相同的出身,却有着不同的命运。
都是父亲不同的妻子所生,都一样在父亲和大哥的阴影下长大,但显然他这个最小的弟弟拥有自己不曾拥有的洒脱和自由。
烈名、锦城、孝川,似乎会一直循环下去的名字到了他这里,就变成了一个单名:驭。
驭,意味着控制以及支配。
父亲对他,有着不同于他们三兄弟的期许。
兄弟二人的婚事也是父兄精心挑选,诚然,闻家对他来说是不差,可是,论家世背景、论门风体面,闻家又怎么能跟景家相提并论。
可费四少有费四少的脾气,这样好的一桩婚事,说不要就不要。
费孝川垂眸,唇边笑容疏淡:“有到这个地步吗?”
费驭认真看向他:“家里有个这样的枕边人,你还要跟她过一辈子,不觉得膈应吗?”
“不觉得。”费孝川目光看向屏幕,“哪怕她是只畜生,只要她姓闻。”
费驭冷笑,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
真该让有些人来好好听听。
不过,就算听了,也未见得肯放手。
费孝川啊费孝川,我至亲的三哥,多年兄弟,竟不知道你竟然这么招女人喜欢。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