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城内,一处偏远的郊外农舍,周边的树林里,有数十人正全神戒备的观察周围的动静,显然他们是在外围放哨。
农舍的院子里,一大群人围拢在一起,面色十分凝重,七嘴八舌的似在商量着什么。
“这个办法也不行,那个办法也不行,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
从事令赵浮神情有些烦躁,拳头狠狠的砸在桌上,愤慨道。
他的负面情绪也带动大家的心情,瞬间低落下来,众人面面相觑,眼中都有着沮丧,颓然之意。
韩馥长子韩德面色阴沉到了极点,他咬牙切齿痛恨的骂道:“鞠义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背叛我父亲,投靠袁绍真是该死。”
一提起这件事,韩德就是气的不轻。
冀州之所以会沦陷袁绍之手,还是当初受鞠义蒙骗,命他带兵前去救援南皮,没想到鞠义竟然早已与袁绍暗通款曲,在管骇带兵包围冀州城的时候,派人佯装败退,进入城中,趁机带精兵控制了冀州四方城门,逼迫韩德投降袁绍。
得知消息的韩德已经为时已晚,找来田丰,王衡几人商议,众人都表示坚决不肯投降袁绍。
当然也有些投机分子,认为投靠袁绍也是个好去处。
毕竟人家祖上四世三公,名扬四海,如今韩馥已死,他们自然想找个好的靠山,也好保障他们在冀州的家业。
最终经过众人一番商议,韩德命令王衡,薛展带亲卫心腹,准备夺取东门逃出冀州,他们跑到城东这处农舍集合后,商议半天都没有一个好的办法。
田丰起身来回踱步,皱眉思索道:“现在四方城门都被鞠义的人把守,高干、朱灵又在满城搜寻我等,如今潘夫人又有孕在身,我们想要顺利出逃,恐怕非是易事。”
“我看鞠义这个王八蛋,肯定就是想要我哥俩的命。”
薛展气呼呼的对王衡说道。
很明显鞠义从一开始进城,就是冲着王衡、薛展来的,要不是两人跑的快,恐怕当场就被斩杀了。
“可惜现在我们带来的三千幽州兵马联系不上。”
王衡叹息一声说道。
“噢,王将军你带来的三千幽州兵马如今现在何处?”
不料他话音刚落,立刻引起沮授的关注。
王衡倒也没在意,随口说道:“我把他们安排城西十里坡,安营扎寨。”
“那就是说,他们现在可能还没有被鞠义发现。”
这下沮授更加激动起来,他急切的问道。
“应该是吧!”
王衡也不确定的说道。
“沮别驾有何计策,我们大家洗耳恭听。”
韩德当即意识到什么,对沮授满怀着希冀的道。
对于父亲身边的这些谋臣,韩德一直以来都比较敬佩沮授的才干,只是父亲向来不怎么采纳他的意见,可是韩德却认为在场的除了田丰外,应该就属沮授最有谋略,是可以托付大事的人。
众人也是齐齐向他望来。
沮授沉吟一会,思索片刻道:“王将军带来的幽州军马,与当地冀州军并不相识,可以让他们乔装成冀州军,然后去其他三处城门制造混乱,假意突围吸引鞠义的人马前去救援,然后趁夜色我们一起在东门突围。”
“此计倒是不错,只是现在我们该如联络幽州军,还有东门守将是淳于琼和关纯,淳于琼此人可不好对付。”
审配也在一旁说出自已的担忧。
“关纯这厮,当初我还和他称兄道弟,没想到居然这么没有骨气。”
长史耿武,对关纯的背叛十分鄙夷不屑。
“耿长史不必怪他,各有各的选择,也许我去游说他,或许会给我这个面子。”
韩德面色平静说道。
可任谁都听的出他语气中的不甘,和压抑的悲伤情绪。
毕竟冀州是他父亲韩馥一手建立的基业,如今却要毁在他的手里,怎能不叫他伤心。
“大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用难过,我们迟早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