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炎夏,东平郡王的小书房里因为关着窗户显得有些闷热。
“我真是出了一身冷汗。”
几案前传来文士的声音,让两个端着冰走进来的婢女有些惊讶的看去。
这大热天的还能出冷汗。
文士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卷轴,对面的东平郡王放下手里的书。
“她真是这么做的?”他问道。
文士点点头。
“千真万确,如果不是世子带人逼迫,她们母女当场就定了生死了,黄药说,就在谢家的人散了后,他亲自去看了,当时那一片的地上都被柔嘉小姐埋了火石。”他说道,“可见是早有筹划。”
“看来她是不要这个家了。”东平郡王说道。
“那倒不至于吧,置之死地而后生。”文士说道。
他们话音未落,门外有人疾步进来。
“殿下,彭水的信。”
按照吩咐黄药的信是一日一封,他们这里也是一日一收,现在今日的信到了。
“这两日肯定是热闹的很。”文士说道伸手接过打开,噗哧一声笑了,“殿下,这日在山上争完名字,第二日在家争男人了……。”
他的话音未落东平郡王就皱眉。
“胡说八道。”他说道。
文士被打断,轻咳一声。
“信上说的……”他接着说道。
“她是不会做这种事的,就算是也只是看起来是。”东平郡王再次打断他说道。
文士摸了摸鼻头。
“殿下,我是说,信上也是这么说的。”他一本正经的说道,“说大夫人给柔惠小姐选了女婿,柔嘉小姐也要这个女婿,大家都说她们姐妹在家争男人,黄药说这是胡说八道,很明显这个男人要么是故意被用来威胁柔嘉小姐,要么就是这个男人对谢大夫人有利处。”
屋子里沉默一刻。
东平郡王看着文士。文士也看着他,神情认真没有半点的调侃。
这么明白的事大家怎么会不知道。还用特意反驳吗?而且是在话还没说完的时候。
是一点也不想有人被这样说吗?哪怕是描述也不行?
“时间紧,纸张小。”东平郡王伸出手捏住文士手里的卷纸,轻轻的抖了抖,“为什么还要浪费在这多余的三个字上?”
文士忙应声是。
“我这就写信斥责他。”他整容说道。
东平郡王没有再看他,自己看完了手里的信,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门外又有人进来了。
“殿下,彭水的信又送来一封。”
又来一封?
文士有些惊讶。看着被东平郡王拿在手里的信,也就是说这一日内写了两封,先送走一封,等到晚上有了新消息就又送来一封,就这样前后来到了京城。
他伸手接过打开,扫了一眼脸上露出笑容。
“殿下说的对,柔嘉小姐不是争男人,柔嘉小姐没有被男人的事纠缠住,当日还是坚持长老会议事。定下了丹女大比的事项。”他说道,将信递过去,“且在次日公告世人。这信是四天前送出来的,那今日她们已经开始比技了。”
东平郡王接过信扫了眼。这信上比上一封写的少了很多也很潦草,显然很迫切,自然也没有写丹女之比的具体事项。
“不知道比的什么?”他说道。
文士倾身向前一笑。
“殿下别担心,比什么,柔嘉小姐都没问题。”他说道,“殿下不是说了吗,她不要这个家了,家都不要了,比什么对她来说都无所谓。无谓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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