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皇帝赐下了匾额,谢家要感谢神明,做一场祭祀。”
“有祭祀啊,快去看快去看。”
“不行不行,这是谢家的私祭,不许围观的。”
祭祀是很神圣的,当听说不能围观时,原本骚动要跟随谢家的车队跑动的民众立刻停下来。
“那辆车坐的是谁?大小姐还没回来啊。”
民众的视线又落在队伍里,看到在谢老夫人谢大夫人车驾后,多了一辆同样华贵的一向只能由谢大小姐乘坐的马车。
透过四周垂下的珠帘,可以看到也是一个小姑娘,只是看不清形容。
街边一处酒楼的二楼,江铃推开窗从一道小小的缝隙小心的看出去,身边是苗儿的低声啜泣。
“小姐…”
江铃关上窗户,靠在墙壁上,满面的忧急。
小姐,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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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长嘶,红马跌倒在地上,将马上的人甩了出去。
谢柔嘉顾不得手上脸上的擦伤冲过来扶住马头。
触手湿滑,摊开一片血红。
两天两夜,小红马已经耗尽了。
它挣扎着还要起来,谢柔嘉的手按住它。将腰里的水袋塞进它的嘴里。
“你在这里歇息,等我来接你。”她说道。
说罢起身向前大步跑去。
身后的嘶鸣声渐渐的被抛远。
快跑。快跑,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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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渐渐亮起,照着在矿山里行走的一队人。
号角声悠长低沉,应和着也似乎在掌握着行进队伍的脚步。
这是一队十五人的矿工,他们年纪不等,上有四五十,下有十一二。一个个都穿着红色的衣衫,神情激动的迈步,口中随着号角发出喃喃的歌谣声。
在他们的身后跟随着更多的矿工们,神情有的激动有的茫然还有人夹着泪花却不敢哭。
越过斜坡来到山腰,前方已经站立着一大群人,为首的老夫人头发花白形容矍铄,看到这群人走过来,她扔掉了手里的拐杖。
“母亲。”谢大夫人忙低声喊道,“您的身子…。”
大病未愈又已经站了半日了。现在竟然扔掉了拐杖,一会儿还要进行祭祀,这怎么受的了。
谢老夫人没有理会她。看着走近的矿工们。
矿工看到她神情更为激动。
“大丹主,大丹主。”他们齐声呼喝着。跪下来叩头。
谢老夫人一步一步走向他们,身后谢大夫人亲自捧着一个托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