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瑶立刻写了信让砂行送出去。
现在信已经送出去三天了,情况并没有好转,而且越来越严重,家里的人已经一多半都知道了。
杂乱的脚步声从外传来,打断了谢瑶的出神,看到谢老夫人拄着拐杖大步进来。身后丫头仆妇们忙搀扶不迭。
在谢老夫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男子,长得挺好的。就是黑不溜秋,长手长脚,低着头一副乡下人进城的拘束。
这谁啊?
这个时候怎么会让外人来?
谢瑶忍不住踮脚看去。
“母亲,您怎么来了?”
看着进门的谢老夫人,谢大夫人忙说道,起身搀扶她。
“我怎么来了?等到人人都说我们谢家遭了天谴的时候我再出来吗?”谢老夫人没好气的说道。
“她也是担心你的身体。”谢存礼没好气说道。
“然后等人嘲笑我们谢家的时候,好让我一下子气死是吧?”谢老夫人竖眉喝道。
“你这人怎么不知道好歹呢?”谢存礼气道。
“是你不知好歹!都什么时候了,看看你们安排的事!”谢老夫人呸声说道。
屋子里的人忙都站起来相劝。
“好了好了母亲,现在别说这个了。”谢大夫人急道。
谢老夫人坐下来。
“现在矿上到底怎么样了?”她说道。
“大约有三个矿洞已经完全塌陷了。”谢文昌说道。
“三个吗?”谢老夫人竖眉,“青山矿十七个矿井,只有三个矿井出事,你们就慌成这样吗?”
“是十个。”谢大夫人说道。
谢老夫人笑了。
“安哥俾啊。”她说道,“你说说现在矿上到底怎么样了?”
安哥俾?
屋子里的人这才看到站在门口的那个年轻人。
“这什么人啊?”
“大伯母,你怎么把外人带进来?”
屋子里响起乱七八糟的声音。
面对这些对于矿工们来说一辈子都难得见一面的大老爷们,安哥俾并没有吓的发抖,而只是低着头。
“青山矿十七个矿井都在塌陷。”他说道。
声音低沉,但却盖过了屋子里的嘈杂声。
屋子里一愣,嘈杂声更甚。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