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喝道。
“因为你违反了约定。”东平郡王说道,“石原,的确能到镇北王府。”
“可是我不知道!”周成贞气急发狂,“我不知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们知道。我不知道。你们知道,凭什么就说我也知道,周衍,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你知道。”东平郡王看着他断然说道。
周成贞也看着他,脸上浮现自嘲悲愤的笑。
“我知道?我知道?”他说道,伸手指着自己,“就因为我父亲意图谋反,所以我就知道?我父亲死了二十年了,我还是知道?我在皇帝跟前长了十九年。我还是知道?”
东平郡王看着他。
“你父亲是为国捐躯,你怎么能这样诬陷你父亲?”他说道。
周成贞哈哈大笑。
“周衍,十九年啊。”他说道,伸手比划一下,“十九啊,就因为我身上流着我父亲的血,十九年,二十九年,三十九年,我在你们眼里。还是只有这身血肉!”
他说着再次抓住东平郡王的胳膊。
“周衍,我是生而有罪的是不是?”
东平郡王伸手拍了拍他的手。
“你不是生而有罪,你是想太多了。”他神情淡然说道,“只是去宫里住一段,等谢家的人走了,我就接你出来,仅此而已。”
周成贞看着他,冷笑一声,甩开他的手大步向前而去。
东平郡王缓步跟上。
在一旁如同泥塑木雕的玄真子再次施礼。
“恭送殿下。”他说道,待脚步声听不到才抬起身,“和谢柔嘉的恩怨?这么说,世子爷这次是栽在这个人手里了?”
他自言自语。
“谢柔嘉,是谁?”
…………………………………。。
谢柔嘉打个喷嚏,将头从被子里探出来,入目视线昏昏。
天黑了吗?
她伸手扯开帐子,水英的声音从外边传进来。
“……反正你不能进,我家少爷说了,你不能来这里…。”
谁来了?
谢柔嘉手一顿。
“你家少爷?”
一个声音传来。
谢柔嘉蹭的从床上跳下来就向外冲。
“……你家少爷?”谢柔惠看着这个伸着胳膊抓着门挡着路的小丫头,笑了,“你家,你家。”
说着笑一收。
“可是这是我家。”她说道,看了身后的丫头仆妇们一眼,“送她去她家,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丫头仆妇们应声是疾步上前就要抓水英。
有人先一步抓住了水英,将她往后一带。
“干什么?”谢柔嘉站在门口,看着围上来的人。
丫头仆妇们忙低下头停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