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恍然大悟,忙点头称是,那小二笑道:“诸位好汉若是要投了他去,只管去就是,听闻镇关西正招兵买马,多有好汉打小店经过,便是投他而去的。”
“甚好,甚好!”庞敢大笑道,“群星环拱,却不知俺等也算不算得那群星之中的?”
林冲听得好笑,这般假托鬼神之说的,多半是信不得的。只是这镇关西名头太盛,却不防去见识一番也好。
众人吃了一会酒,谈起此事,越发的兴致盎然,当即算还了酒钱,一众人等出了店门,那庞敢冲林冲叉手道:“却不知林兄弟要去哪里?可否一同去?”
“正是要见识一番!”林冲点头道。
“正好做个伴儿!”庞敢也点头而笑,一行人便结伴而行,往西北而去。依旧是晓行夜宿,行得数日,沿途酒店里,说起那镇关西来,莫不是赞不绝口的,只夸是渭州第一条好汉。重情重义,体恤军士,又能救人急难之中。
众人心中越发的向往。又听闻那镇关西武艺高强,至今还未逢敌手,一把青龙偃月刀使得出神入化,端的是矫若游龙,快若闪电。也不知败了多少英雄好汉!
林冲听在耳里,记在心上。他也是极好武艺之人,若是遇上相称的敌手,必定会上前讨教一番,如今这般的传言,正合了他的心意。一心想要与那郑屠较量一番,若是不能称传言中那般武艺,便立即走了,半分也不呆下去。
如此又行了十数日,这一天,便到了渭州城。一行人进了城,寻了间客栈暂且住下来。那庞敢自去打听郑屠处所。
渭州城,郑屠府邸,前厅里。
“哥哥,这些时日,来了好几拨陌生面孔。到处打探哥哥的消息。”武二笑道,“那些人等,俺也使人打探清楚了,皆是来投奔哥哥的。”
“当中可有看得过眼的真好汉?”郑屠正是期待这般的效果,将天下好汉收入自家的帐下。
武二道:“大多是粗通拳脚的,可充当军健罢了。只是今日又来了一拨人,莫约二三十余。听闻内里有个唤作海泥鳅的,名叫庞敢,一身水里功夫甚是了得。又驾得好海船。”
郑屠不由大喜,拍了大腿笑道:“俺指望能有个水里的好汉,却不想便有人送上门来了。俺往常也曾听闻那山东梁山泊上,有几个水里的好汉,阮氏三兄弟并白里浪跳张顺的,心里甚是羡慕,却不想今日有这等好汉来投!”
武二笑道:“哥哥在郑家庄里,那块石碑立得好,也叫哥哥得了偌大的名声,哪个不想过来投奔?”
“正是!”郑屠哈哈大笑,“明日俺便去拜会那个海泥鳅庞敢去。只愿是个真的海上好汉,由此遂了俺的心意!”
“哥哥莫非要设置水军么?”武二有些诧异。
“日后之事,谁能料想,未雨绸缪自然是好的。”郑屠道,接着又叹了口气,“只可恨俺实力还不济,若不然打造出一个大大的海船来,纵横江海,岂不是痛快?”
武二微笑,不再言语,显见得哥哥志向并不止于此。心里自然是越发的期待。
果然次日,郑屠便唤了武二来到:“俺等今日去拜会那些好汉去!”
“却不若俺将他们唤来!”武二道,“省的哥哥亲自前往!”
“这却不是待好汉之道!”郑屠道,“不要啰唣。你前面引路,我随你去就是!”
武二不再耽搁,便引了郑屠望那酒家而去。
却说那海泥鳅到了一日,一打听镇关西,便有好多人过来说话,只夸耀那郑屠的好处,也打听得了住处处所,只等第二日一早便去登门拜访。
这日海泥鳅庞敢并林冲等人收拾完毕,便要出门,却见远远一行人朝酒楼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