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蓁快笑死了,她还真猜对了,真救了个白眼狼。
她认不认没关系,反正自己也快和离了不是。
但承明帝还在这呢,这桩婚事再怎么不好,也是他亲口下旨赐的婚,安乐怎么说话,不就是打他的脸吗?
何况,白蓁蓁刚刚才救了安乐,难道他要让众人看着,他的女儿是这么不懂知恩图报的人吗?
“放肆,”承明帝低着声音呵斥,“靖王妃刚刚救了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她和沈离的婚事是朕御赐的,她就是你的嫂嫂。”
“我没有偷东西的嫂嫂!”安乐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
众人一惊。
白蓁蓁看着她,朗声道:“公主此言何意?”
安乐咬着牙,转身朝淑贵妃委屈地哭了起来:“母妃,您给我打造的那只平安金锁不见了,女儿一直挂在胸口,一定是被白蓁蓁这个小偷偷走了。”
淑贵妃大惊:“什么?那可是你出生之时本宫送给你的,真的不见了吗?”
她恶狠狠的看着白蓁蓁。
白蓁蓁没做这种事,也不怕被人污蔑:“我确实见过金锁,却从没动过,要是金锁丢了,也不是因为我。”
沈离听到白蓁蓁狡辩,简直对她厌恶至极:“长生殿近日只有你一个生人,不是你,还能是谁?”
简直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区区一个金锁也要偷,难道靖王府委屈她了吗?
安乐又朝承明帝哭:“父皇,那可是母妃送给女儿的礼物,现在就让白蓁蓁给偷了,父皇一定不能放过她。”
承明帝看向白蓁蓁,见她脸上完全没有畏惧之色,只得又看了看安乐,有些为难道:“青柠啊,要不你再找找,靖王妃又不是小门小户,怎么会贪你一个金锁。”
安乐是公主的封号,她的闺名叫沈青柠,承明帝喊她的闺名,多少带了些哄孩子的意味。
“她都能给我哥哥下药,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安乐怒斥,恨不得将白蓁蓁现在就投进天牢问罪才行。
白蓁蓁扬起眉头,安乐公主刚醒,就已经知道了赏花宴的事,淑贵妃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放肆!”承明帝再低声怒斥一声,道,“你刚醒,神情还有些恍惚,先好好休息吧。”
安乐哪里肯依,又哭又叫又跳又挠:“父皇为何要如此偏私她?”
白蓁蓁只是一个庸医,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偏门法子救了自己,却给自己胸前留下那么大一块烫伤疤。
她可是金枝玉叶,怎么能留疤呢?这哪里是在救她?这分明是要害她羞愧而死!
“请父皇下令,将白蓁蓁押入天牢!”
淑贵妃却忽然眸间一转,转头跪下道:“陛下,依我看,也不能光凭安乐一面之词就将白蓁蓁定罪。”
安乐公主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淑贵妃:“母妃……”
连母妃也不宠她了吗?
淑贵妃暗自拉一拉她的袖子,给她使个眼色。
“但是那长命金锁也是臣妾费尽心血给安乐做的,普天之下只此一块,”淑贵妃将目光投向白蓁蓁,目光中晦暗不明,“不如陛下下旨,就让靖王妃领命在宫中搜寻。”
“三日之内若是找到了,正好也还了靖王妃清白,岂不是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