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噼里啪啦就道:“都是被那梅姨娘气的,她仗着怀孕,时不时就要到夫人面前炫耀,夫人很不想理她,可她却以为夫人怕了她,变本加厉怂恿将军不去夫人房里……”
一旁的丫头时不时补充几句。
宋多银听得十分认真,是以她没注意到,不知何时外面已经发生了变化。
路越走越偏。
李顺福在金陵落脚许久,自然知道樊冲将军府所处的位置,眼见车夫不安路线行事,他不由心生警惕,直接就问道:“我记得去将军府不是这条路啊?怎么回事,你往哪里走呢?”
斗笠下,车夫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
李顺福只听他瓮声瓮气地回道:“稍安勿躁,小人知道一条近路,所以我们抄近道过去。”
“真的吗?”
李顺福拧着眉头,劈手就去夺缰绳。
不想他的手还未触碰到缰绳,身旁的车夫蓦然转身,而后猛地举起手,一记手刀劈了下来。
李顺福只觉得颈后一疼,下一瞬便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宋多银的注意力还在许氏的身上,是以并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动静。
等她反应过来时,马车竟已出了城。
“怎么回事?这里是哪里?天啊!我们怎么出城了?”
最先喊出声的是那位将军府的婆子。
接着,那丫头也发出了惊恐的叫声。
然而——
车夫凭借将军府的马车,在城门处畅通无阻,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出来了。
宋多银心下一惊,连忙掀开帘子往外看。
不想下一刻,就同同样看过来的徐笙对上了视线。
斗笠下,徐笙的神情狰狞而得意,看向她的目光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