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五小姐,你这摊墨迹可是有什么说法!本郡王若是没记错,你们比试的是作诗,可非作画!”
清河郡王看着花舒月,笑得无邪。
“我……我……”花舒月惨白着一张脸,脑子里轰隆隆的乱响,全然不知该如何作答。
花老夫人忙上前跪到地上,慌忙解释道:“舒月定是一时紧张,才,才没了灵感,就算是诗仙诗圣也未必能够时时写出诗文来!”
可花老夫人的辩白却有些苍白。
若真是因为紧张,那花舒月未免有些太上不得台面。
若不是因为紧张,那就更加耐人寻味了。
刚刚还能一口气写出三首诗文,这会儿只不过换了个题目,竟是一个字也写不出来了!
此时,淑妃甚至有些后悔,那么早将冰花芙蓉玉镯赏给了花舒月。
若她真像花芊芊所说,抄袭了别人的诗文占为己用,不用想也知道,她以后的名声会是怎样。
她的儿子,怎能娶这样一个女子做正妃!
偏厅里,岳安年的脸上也是火辣辣的,他刚刚还跟父皇和皇祖母夸赞花舒月,没想到关键时刻,她竟这般没用!
就算诗是抄的,也不能让人看出来啊,这种场合怎么连这点准备都没有!
皇上和太后此刻也都蹙紧着眉头,谁能想到事情竟有这样的反转。
唯有离渊嘴角含着笑。
看着芊芊提笔在锦缎上写下那样的诗文,他的心都要跟着跳出了胸膛。
虽然早就知道她好得无可替代,可还是会因她的一举一动感到无比的惊喜和悸动!
皇上不久前已经听闻了易菀和文怀玉的事情,抿唇对海公公道:
“去跟皇后说,这件事等赏花宴散了再说,暂时先不要追究!”
一个赏梅宴要是拖出去三个女子,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最重要的是太后的身子太弱,情绪不能起波澜,要是被惊到就不好了。
海公公明白皇上的意思,应了声是,正要穿过屏风去见皇后娘娘,却又被皇上唤住。
“等等,那花六姑娘的诗,你也叫人抄下来,明日上朝时读给大臣们听听!
一个女子都能有这样的心境气魄,瞧瞧他们一天都在干些什么!
还有,那梁上写着诗文的锦缎不必摘了,就那样挂着吧,朕瞧着不错!那字写得极好,朕很喜欢!”
皇上顿了顿,捋着胡须接着道:“去吧,将波兹国进贡的那对儿七彩琉璃杯替朕赏赐给花六姑娘!”
“是,奴才这就去办!”
海公公退下后,太后低声感叹道:“这个花六姑娘,身上倒是有几分不同寻常的傲气,若身为男儿,也许会成为我大奉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材!”
皇上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确实可惜了!”
可离渊听了两人的话,眉头跳了又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