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再来?
都什么时辰了?!
明天还让不让她出门了?!
“你来雁门关做什么?没有公务?什么时候走?!”温凝小声愤愤道。
“十一月了,你说我来做什么?”裴宥翻过趴着的姑娘,“还没玩儿够?”
当然玩儿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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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到他刚刚那么凶,就有些气鼓鼓。
“罢了,没玩儿够再玩一阵子。”裴宥又道,“我在洛阳等你。”
温凝这才抬头看他:“你要去洛阳?也是督建学堂么?”
“嗯。”
“那……那我同你一道去。”温凝瓮声道,“这雁门关凉飕飕的,怪冷的。”
“哦?”裴宥垂眸望他,光线暗淡的床榻里,仍旧能看到他黑眸中流淌的清浅笑意。
“好啦是我想念你,不想这么快与你分开。”温凝觉得她其实也没那么气,“你去哪里我同你一道就是了。”
裴宥捏起她的下巴,沉着眸子便要亲下来。
温凝躲了躲:“你让我歇一会儿。”
裴宥的动作也便止住,转而搂住她。
“这半年见过什么新鲜玩意儿,看过什么新鲜热闹,说来听听?”
说起这个,那可有讲不完的话了。
温凝当即兴致盎然地说起来。
“后来你猜怎么着?”温凝说起那些有趣的事情,眼睛里便闪着光,“那抛绣球的新娘子,直接将两名男子都拉入喜堂,说虽是绣球招亲,可招的,是入赘的亲,‘嫁’进来之后,孩子日后是跟她姓的,家中财产也与赘婿无干。”
温凝说的,正是她在益州时撞见一的一出绣球招亲。
两名男子一并接到绣球,都抱着死活不放。
“两名男子一听,都是一愣。”赘婿之风在江南不少,可益州还不曾有过。
“当即就有一名放了手。”
“另外一名白着脸道,‘赘婿便赘婿,小生心仪小姐,不图小姐家财,孩子跟谁姓又有何妨’!”
“新娘子当场同他拜堂,引得街头巷尾议论了好多天,可并没有多少人说新娘子的不是,还有许多人认为合情合理呢!”
温凝当然不知道,这些日子十六跟着她们,除了保护二人安全,还练就了一手的文字功夫。
毕竟每晚一篇小作文,想不进步都难。
是以,这些事情,裴宥其实都知道。
但他仍旧饶有兴致地听温凝说着,一瞬不瞬地望着她面上的笑容,甚至在她结束的时候抚过她的眉眼:“日后,每年都允你出门两个月。”
温凝不可置信,几乎要从床上爬起来:“真的啊?!”
“亲口答应的事,我何曾糊弄过你?”
裴宥将人揽入怀里。
他再不愿看到温凝死气沉沉,郁郁寡欢的模样了。
她合该就是这般生动,这般肆意的。
“那我就趁你每次出远门的时候出去!”温凝搂着他的脖子,开心地在他面颊上亲了一口。
“裴宥,我怎么觉得你……”温凝蹙眉。
人还是那个人。
可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