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应该也是他们所需的。
缨瑶倒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收了银子,接着说要尽地主之谊,带着一行人玩儿了整整一个月。
一个月下来,温凝与她竟也处成不错的朋友。
其实细细想来,上辈子她与缨瑶只是嘴上不对付,那些年在裴宥的后院,若没有她的相伴,恐怕会更加凄清无趣。
由蜀地出来,已经是七月。
温凝回到禹城,又碰上一位故人。
当年在江南时认识的学子之一,姓邱。
她着女装,自然不能以文公子的身份示人,但那邱公子非缠着她说她与他一位朋友长得太像了。
她只好说自己是文公子的妹妹。
不想那邱公子更来了劲,竟然说要求娶她,她说她已婚配他都不信。
理由是她未梳妇人髻,且哪有成了亲的夫人,还带着小丫鬟只身在外的。
纠缠没几日,她收到裴宥的纸笺。
就一句话:“第十八房看好了?”
吓得她不顾后面的行程,连夜收拾行装,往漠北去了。
漠北的天早已转凉,想来倒与裴宥所在的蓟州颇为相近。
只是漠北早晚温差更大,天气约莫更干燥。
不过她才到漠北没几日,又接到消息,蓟州事毕,他辗转去楚地建学堂去了。
前两年在江南督建的学堂,成效颇好,因此打算在各地推行开来。
他打算各地都走一趟吗?
那岂不是她都回京了,他都未必回去了?
竟有些小小的失落。
原想着他从蓟州回去,她便也打道回府的。
罢了。
这种独自在外游玩的机会,这辈子大约也就这一次了。
好好珍惜吧!
不过温凝在漠还是没有四处游玩。
漠北的星空太漂亮了。
她在沙漠绿洲的帐篷里住了两个月,绣了一幅星空图。
繁星点点,总有最闪亮的一颗。
她给那颗绣上了一点红痣,让十六给人送去了。
虽然有点幼稚,但还是想这么做。
她心中最亮的星辰,收到了会开心的罢!
十月底,温凝终于抵达了行程的最后一站,雁门关。
时节默默由春季转至冬季,雁门关早已下过冬雪。
这辈子的雁门关,与上辈子的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