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与裴宥那样反常地“接近”。
难怪与裴宥之间诸多的不正常。
难怪来来去去,最终嫁的是裴宥。
温祁叹了口气,站起身:“阿凝,你不愿说的事,我和大哥自不会多言半句。二哥也和从前一样,不问你那么多,但二哥希望你弄清楚……”
温祁看入温凝眼底:“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
说罢,温柔地揉了揉温凝的脑袋,转身离去。
温祁来时本就是夜晚,他离开后温凝沐过浴,就坐在榻上发呆。
她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从前明明很清晰。
她要离裴宥远远的,再也不要走上辈子的老路;要改写温府遭难的命运,让大哥二哥都有一个好的结局;要活得恣意一些,自在一些,不再被那些无形的束缚困住手脚。
很多事情她做到了,唯有一件事情……背道而驰了。
她与裴宥,说不清何时开始,越来越近,甚至有时候……她感觉比他们上辈子还要近。
这种觉知让她有些惶恐,更有些不安。
她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站在他的角度考虑问题,开始想要帮他的呢?
她听说他养了一个外室,看到他和梵音音在国公府门口拉扯时,真的和上辈子一样心如止水,没有半点异动吗?
温凝觉得头疼,烦得很。
恰在此时靠外院的窗响了两声。
她下意识以为是温祁。从前温祁有些酒坊的事情与她说两句,懒得走正门,便敲开窗同她简单说几句。
过去开了窗,才恍然想起某人可是个翻墙高手。
但她正因他头疼着,“啪”地就将窗关上了。
那窗倒也没有再响,只是不一会儿,院子里有了些动静。
温凝穿了鞋子下榻,刚刚站起身便听菱兰在外头惊讶地喊了声:“姑爷?”
接着是裴宥冷凝的声音:“出去。”
温凝没料到他竟敢直接闯进她的香缇苑来,一口气提起来便往外走,才几步,便见人已进到里间来。
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怔。
自上元节争吵,两人几乎没有正儿八经见过面了,上次在府前撞上更不用提,温凝当时正眼都不想瞧他一眼。
这会儿房中的灯火倒是充足,将来人寡淡的眉眼照得轮廓分明,连头发上沾染的夜露,都几乎看得清晰。
温凝提起一口气正要开口,裴宥抬了抬眉,阒黑的眸子盯着她:“怎么?深夜来看望自家夫人,有何不可?”
(本文首发潇湘书院,请到潇湘书院追看更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