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宥一介书生,王家清贫,供他读书已经花尽财力,不可能特地再为他寻一名师父教他武艺。
可裴宥分明是会的,可能不如徒白那般身姿矫健,但的确学过武。
裴宥垂眸,望着一脸好奇的温凝,扬了扬眉尖:“想知道?”
温凝仰着脸点头。
亲一个,告诉你。
“咳……”裴宥以拳掩唇,低咳一声,看向别处。
温凝偏偏脑袋,疑惑地盯着裴宥。
他这是什么表情……刚刚还肃冷的脸,竟然浮上几分赧然。
这是……害羞了?
“你在想什么……?”
“驾!”
不待温凝的问话落音,裴宥拽紧缰绳,一夹马肚子,马匹便向前奔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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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凝也说不好从何时开始,她与裴宥之间莫名其妙地平和起来。
他不再处处给她找茬,与她对着干,有时甚至算得上相当好说话。她呢,也不是那么不识好歹的人,总归二人是一条船上的人,三年假夫妻呢,日日针锋相对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两人同房而居,温凝本以为会有诸多不快,打算与他约法三章,甚至叫菱兰用棉花缝制了一个超长抱枕,打算横在二人之间,以免同被尴尬。
哪知用的第一日便被他嫌弃地扔到地上,说“碍事”。
碍他什么事儿了?
温凝看着地上可怜兮兮的抱枕,差点就要发作。
人家解释了一句:“我还不想与一个抱枕抢被子。”
国公府的床虽是大了许多,但被衾的大小都是一样的,两个人刚刚够用,中间横亘一个抱枕的话……
温凝按下心中不平,决定观察几日再说。
不想没有抱枕,两人倒也相安无事。裴宥积累了许多公务,每日她还未醒他已经起身,她睡觉的时候,他还在书案前办公。
因此温凝没有再提。
同寝没什么问题了,同室便也还好。虽年节在家,在清辉堂里,裴宥大多时候都在处理公文,一起用膳更是在江南时就已经习惯了的。
所以温凝很快接受了这一改变。
只是这个年节裴宥忙忙碌碌,她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长公主闭门不出,年节期间国公府人来人往,她便不得不同裴宥一道出席招待,甚至偶尔裴宥去了工部,她还得独自出去撑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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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年节可以回温府与众人好好叙叙旧,事实时初二那日她连温府的板凳都没坐热,就匆匆走了。
国公府上要来客,总不能叫人扑空。
如此忙到年初七,才堪堪松口气。
年初八,各官员复职,终于没人递拜帖了,裴宥的休沐也结束,要去上值了。
虽说这些日子他一有空闲就在处理公文,每日他还总有一两个时辰亲自去一趟工部。但正式上值又不同了。
上值,也意味着要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