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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相很好,带着一股子军人作风,人仰躺着,一只手臂执念似的紧紧搂住她,另一只端正放在身侧,手掌搭在腰腹处,虚虚按住一角薄毯。
双腿自然分开,很颀长结实。
薄薄皮肤下,肌肉并不像健美先生一样,虬结成团,而是传说中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极品,爆发力暗藏,展现出恰到好处的阳刚之美。
她目光一顿再顿,一品再品,遽然窃笑。
视线徐徐上滑。
她唇角高高扬起,忽然撞入一双流淌笑意的漆眸里。
“醒了,早啊……”
手指尖猛地抽出了一下。
“早。”卫明诚低沉醇厚,仿佛风吹过的松涛,“茉茉。”
她的名字在他喉间浸润片刻,好似被裹上一层松子糖,被他舌尖滚了两道,轻轻推出唇隙,清甜在空气中发酵。
谢茉心头蓦地窜上一股羞涩,轻轻柔柔,松松软软,绵绵蜜蜜……具在眼梢眉角之间流连。
视线碰触。
一下子便黏连起来。
茍合的眼神仿若拉扯的糖丝,比唇舌还缠绵。
眨眼间,俩人像是回到新婚那会儿。
心前所未有的贴近。
严丝合缝地嵌合一处。
谢茉低掩睫羽,t先行错开视线,目光左右游荡,蓦地,她视线凝在卫明诚耳廓上,眸子一霎时放出晶亮的光。
瞧她发现什么——一撮殷红的耳尖。
她眼睛斜瞥卫明诚,心头那些许的不自在,一个呼吸的光景就散了个干净。
哼哼。
某些人面上一派沉着淡定,但耳朵尖却悄悄红了。
谢茉坏心眼又起,乌润润的大眼睛调皮地忽闪忽闪,然后一探手捏住愈发血红的把柄,得意洋洋地笑:“一大早,想什么呢?耳朵都红了。”
卫明诚有样学样,仿照她昨玩的样子,低头逮着她脖子一通乱亲乱啃。
毛刺刺的发茬挠得谢茉痒痒,她不禁“哼”了一声,不可抑制得吭笑起来。
身体拧动,手脚乱挥,没一会儿却不巧碰到那已起立的隐秘处,转瞬间,乖巧躺着,不动了。
不过嘴巴依旧不饶人:“大清早的,你就不能克制点?”
闻言,卫明诚低下头,圈着谢茉摁在枕头上好一通激烈亲吻。埋头在谢茉颈窝平复半晌儿,抬起头勾唇笑问:“清早而已,需要克制吗?”
见卫明诚一副跃跃欲试要再扑上来的样子,谢茉这回儿连嘴都老实了。
谢茉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稍稍挪了挪懒怠的身体。
倒不算难受,就是乏力。就像泡过一个舒舒服服的温泉,酥软大过疲惫,浑身浸在云团里,懒洋洋,暖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