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凛烨干涩开口。
语气虽然带着询问,指尖却早已经不自觉捏紧。
她的伤心与难过,他都看在眼里。
花月于她而言……到底是……
“一位朋友。”
顾锦月低低吐出四字。
萧凛烨闻言一怔。
顾锦月又补充道:“关系很好很好的朋友……”
萧凛烨目光闪烁一瞬,没有说话。
心中却狠狠松了口气。
只是朋友……
抿了抿唇,他欲开口安慰:“你……”
可才刚说了一个字,顾锦月却突然起身。
“我没事。”
她嘴上说着没事,情绪却明显有些低落,却还是安慰萧凛烨道:“回去休息吧,这里的一切对你来说都是陌生的,想必你也需要好好梳理一番。”
说罢,径直朝着屋内走去。
萧凛烨眼看着她头也不回的关上了门,目光微闪。
告知她自己已经恢复的念头在脑海中闪了一万遍,却迟迟下不了决心。
他……害怕……
怕说出口后,两人在回答之前降至冰点的关系,连她的一时关心都再收不到。
萧凛烨自嘲的轻笑一声。
从未想过,他的人生中竟然会出现这两个字……
“王爷,这炭盆……”
一旁侍女看到炭盆里的纸钱已经燃尽了,主动走了上来。
“收了吧。”
萧凛烨摆摆手,最后复杂的看向不远处房门。
头顶树叶轻晃。
一如此刻摇摆不定的心。
次日——
好好休息了一整晚,顾锦月终于勉强收拾好心情,与慕漓商议正经事。
“尉迟延与秦昂皆已被关在地牢内,已构不成威胁,至于洛靖顾……”
慕漓沉默一瞬,这才皱眉道:“我一直在派人捉拿,但也一直未曾找到他的下落,他应当早已经不在丹阳城内,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呵,阴沟里的老鼠罢了。”
顾锦月冷哼一声。
随即不放心的问:“你确定尉迟延已构不成任何威胁?”
“嗯。”
慕漓十分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