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
保姆很想再说点什么,却见她头也不回,只得作罢。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声响。
夏恩浅脚步微顿,缓缓抬头,看见门外出现的挺拔身影,瞬息间的怔愣,眼底掀起阵阵波澜。
还真是……巧啊。
不想什么来什么。
男人驻足而立,胳膊上挂着西服外套,笔直英挺,又透着说不出的孤寂清冷。
昨夜的记忆潮水般涌来,夏恩浅脸色有些难看。
她很难将眼前衣冠楚楚的男人和昨晚那个恶劣至极又毫无底线的禽兽联系到一起。
四目相对,他眼神很冷,她眼里也同样不见温热。
半晌,夏恩浅侧了侧身子,让开位置,语气淡下去,“我回来拿点东西。”
保姆见状,识趣的带着佣人的回避。
商颂走进屋,路过她时,停下,低头看着她,眼色凌厉,“夏恩浅,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想把这里当酒店,你也可以永远都不用再回来。”
夏恩浅心中一沉,想起他曾经发下的话。
不用再回来……离婚,然后像情妇一样跟他纠缠,直到他厌弃为止。
昨夜之后,她已无法再怀疑这男人话里的真实性。
尽管满腔愤怒,她还是扬起脸努力扯出了一个微笑,端着冷静的姿态,音色柔软清晰,“商颂,离婚的事,除非你主动要求,我不会再提了,但我想去哪,想做什么,既然你以前不管,那么以后也不用管,我还是你太太,这里我当然会回来住,至于你,还像以前一样,有需求联系我就好了,别的不说,作为妻子,这点我有义务满足你。”
时至此时,她已经不在乎婚离不离。
她要的是当断即断,牵扯不清的感情才最是煎熬。
既然管不住他,她选择和自己的心和解,稳住自己,重启生活。
商颂笑了下,俊脸上却分明写着露骨的嘲讽。
屋内冷清,却不及他身上散发的半分寒意,连同空气都逼仄起来。
笔直的身形屈尊似的微微低首,骨节分明的手指扣着她的下颚抬起,“作为妻子?夏恩浅,你要是不提这个,我还以为你在致力于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免费的ji—女,正努力发展随叫随到的业务,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勉强自己,婚离了,还能多个糊口的饭碗,男人在床上花点钱,总不至于太小气。”
一句话犹如利刃在夏恩浅心上割开了一道血口。
她暗暗咬紧牙关吞下屈辱,承受着,指尖攥紧行李箱的拉杆。
皎洁的眸子对上他漆黑的眼,夏恩浅忽然露出娇娇笑意,“商大总裁都能把自己比作嫖―客,那我做个免费的ji―女又能怎么样?况且,经过昨晚我发现,商总也可以拓展一下业务。”
她用力掰开他的大掌,踮起脚尖,将脸靠近他耳畔,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酒味,温柔吐气,“你这做―鸭的潜力也不错,Tone老板要是亲自下场陪客,我铁定带着姐妹去捧场。”
商颂,“……”
明明是故意嘲弄,但她语气很软,嗓音也很柔,不见丝毫怒火,反而像撒娇一样。
呼出的热气灼烧着商颂耳下最敏感的肌肤,轻飘飘的就勾出了昨夜的一幕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