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断忽然间就掌握了“想笑就笑”的诀窍,白日他怎样练习也不得要领,现在这个情况反而帮了他,说起来他还要感谢铃音的引导。
铃音无孔不入,段断耳朵仍是发痒,但他用笑声相阻,缓解了不少。
红云轻疑,一声娇笑将段断的笑声压了下去。
“‘云间’作乐好不快活,郎君还未做就乐了,一会儿岂不是真要快活到云巅?”
红云展开手中折扇,轻轻一扇。
似有疾风过境,一排门窗砰的吹开。
她看见屋内景象,面无表情抬步迈入,折扇一合,一排门窗砰的合上。
“郎君,还是你会玩,奴家已经被你激起了兴致……”
地上没有下脚的地方,笔墨纸砚,钗环银饰,纱帐,香炉,托盘,折扇,木屑,毛巾,脸盆,茶盏……
段断躺在地上想要继续笑,红云手指僵硬,折扇一甩打中段断脑门,段断瞬间不省人事。
她狠狠拖着段断,边拖边喘……喘息声似是男子的又似是女子的……
她大力把段断甩在裂成一半的床榻上……两人衣物一件一件散了满地……
不一会儿,女子高亢的呻吟和男子压抑的低吼从‘云间’传出……
荒唐整夜……
一场独角戏,无人知晓。
——
明晃晃的光照在段断脸上,他头疼欲裂睁眼醒来。
日光刺目。他眼睛眯成一条线。
门窗都开着,丫鬟在床边跪了一排。
段断掀开被子……一丝不挂。
他半盖着被子摇摇头。
头疼的不行,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段断抬手去敲脑袋,他身子一歪差点没滑下去……
这张床……已经裂成了两半……还能睡人吗?
“辛公子,昨夜您许是……又晕了过去。公子若是头疼得厉害就继续睡会儿,小姐命我们服侍在侧不得打扰。”
段断扫了一眼屋中景象……
他倒回床上用被子蒙住头。
“我还要再睡会儿,姐姐们出去吧。”声音闷闷的。
“公子放心睡,奴婢们服侍在侧,绝不打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