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万里低头沉默,刘鑫接着我的话道:“既然拿不出来,你乱说个屁啊?这里是警察局,你是警察,你不知道说话做事要讲证据啊,没证据你说个锤子。”
我说:“乔警官,不知道你从哪听来这些闲言碎语,就拿到警察局来乱说,你知不知道这会严重影响钟队的生活和工作,你这是侵犯他人的**,要坐牢的你知不知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乔万里想打断我的话,我从桌上跳了下来,加快语速道:“我有没有胡说乔警官你比我清楚,你不仅暴露并侵犯了钟队的个人**,还将会给她的孩子带来不必要的伤害。试问那一个小孩听到你刚才那一番话,他弱小的心灵能承受住吗?要是有人告诉你,你是你妈跟别人偷情生的,你爸是你爸的妈跟人偷情生的,你会怎么样?”
乔万里气得火冒三丈,但我不给他说话的空隙,继续道:“我相信你也会发疯。你还是个大人,他不过是个小孩子,将来如果他走上歧途,说不定就是被你这段话影响。”
乔万里脸红到脖子根,手重重拍在一边的桌面上,喝道:“闭嘴,带进去,通通给我带进去,翔太和泽先生被打一事一定跟他们脱不了关系,全带进去录口供。”
刘鑫往后一退,道:“哦,心虚了,是不是又想把我们带到那种铜墙铁壁一样的房间里去,再对我们拳打脚踢,将我们屈打成招?”
“我什么时候对你们拳打脚踢了?你再胡说,别怪我不客气!”乔万里明显心虚。
刘鑫这着乔万里道:“哦哦哦……现在不承认了,你当然不会承认了,上次就是在里面那个房间,差点把我和冉熙打死。钟队,这里是警局,你是队长,你可不能让他带我们去里边问话。”
钟队脸上的红色还没褪去,但她一看就是个坚强的女人,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坚强的,她对视着乔万里,一字一句缓缓说:“乔警官,你要是等不及录口供,就在那边录吧?我刚刚说过,这里还没清理干净之前,谁都不能离开。”
刘鑫大笑道:“为,乔警官,中队长都发话了,你一个小小的警员,不会连队长的话都不停吧?哈哈……”
乔万里食指指着我晃了晃,压着声音说:“好,很好,看老子待会怎么收拾你们!”
我笑笑,正想说话,从门口走进来两个西装打扮的男人,一个是一直以来都雄姿飒爽的李哥,另一个是个陌生男人,长得斯斯文文,一看就很有学问。
斯文男人客客气气地对乔万里等人说:“你们好,我是顾冉熙几人的代理律师,我是来保释我的当事人的。”
刘鑫目不转睛地盯着李哥和斯文男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我则有些好奇,李哥这么短的时间就为我们找到了律师?还是说……他是龚薇找来的?答案当然是后者,在律师与乔万里一阵周旋,又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放了一段简短视屏之后,乔万里心不甘情不愿地宣布我们三人可以离开。
因为隔得远,我没看清楚视屏里的内容,只隐约听到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很高的地方摔下来的声音。在我们走出分局,我的第一个疑问得到了解答。
龚薇坐在金杯车的后座上,一脸端庄,像慈溪一样。
龚薇对我们微微笑,很抱歉地说:“你们没事吧?不好意思,因为临时有点事,所以来晚了!”
刘鑫笑得像春天的油菜花,说:“哈哈……没事没事,来得刚刚好,很及时!”
我看看那个规规矩矩的男人,问:“律师是龚薇小姐你请来的吧?”
龚薇点点头,“他是我的朋友,楚庄,以后你们有什么法律上的问题,可以请教他。”
“楚律师,今天谢谢你的帮忙!”我和客气地跟他打招呼,楚庄却微微笑,道:“今天的事,你们其实不用谢我,你们要谢的应该是龚薇小姐。”
“什么意思?”刘鑫问。
楚庄说:“要不是多亏了龚薇小姐的视屏,恐怕今天我也无法保释你们出来?”
我想起之前在局子里楚庄放到一段视屏,于是问:“难道就是刚刚放给乔万里看的那段?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楚庄低下头轻笑,龚薇也低眉浅笑,笑得和刘鑫像热锅上的蚂蚁,心头一阵一阵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