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友看着地上的棍棒,腿肚子都有些发软。
四周这些所谓的家奴,看着自己的目光,就像是要择人而噬一般。
颤抖的将手伸进了自己怀中,佯装在翻找,手中在衣内却是迅速搓动,约么搓出七八张,一把将剩下的银票全取了出来。
张延龄看着刘友一把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不由眼睛一亮,伸手便将这一沓银票全都夺到手中。
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这一沓银票,往食指上吐了口唾沫,便开始一张一张数起数目来。
余光瞥了眼瘫倒在地上,一脸心疼的刘友,不由低喝一声:
“看茶!莫要怠慢了贵客!”
“诺!”
一个丫鬟从远处端着一盏茶水赶来,还未到近前,便被一个仆人拦住。
伸手接过茶盘,将之连同上面的茶盏,都放到了不远处的地上。
之前上前答话的头目直接一把扯住刘友的后襟,将他扯到茶盏之前、
几个举着火把拿着棍棒的仆人,面露凶光的将刘友围在了中间。
“我。。。我赔礼了啊。。。。”
刘友吓得抬起双臂护住脑袋,只是等了片刻,不见棍棒,这几日却是依旧恶狠狠的拦着他,搞得他不由有些发蒙。
“刘千户!请用茶!”
那家仆头目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手指向了地上的茶盏。
“嗳。。。嗳。。。”
刘友连忙将地上茶盏捧到手中,感受手中茶盏微微发烫,却是不敢真的捧起茶盏饮用。
“不错不错。。。”
张延龄不由满意的扬起手中一沓银票,从中抽了两张,将两张银票递到仆人手中:
“我张延龄从来说话算话,说收你30万两,就绝不多拿一两银子,这两万两便当是我这府里弟兄们的辛苦钱。”
听闻张延龄此言,院内十余名仆从当即半跪在地上,齐声喊道:
“谢二爷赏!”
“嗯!”
张延龄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斜眼瞥向被恶仆围住的刘友,道:
“刘千户不会介意吧?”
看着身旁几个家丁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刘友不由咽了口唾沫,连连点头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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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介意不介意。。。这都是小人该做的。。。”
“嗯。。。”
张延龄满意的点了点头,揉了揉肩膀上的独角虫,大步走向卧房:
“送客!”
呼啦!
一众恶仆排成两队,举着火把,直接将前往大门的路径亮了出来。
刘友捧着茶盏,怯怯的踉跄走向伯府大门。
期间,身后不时有人推搡着他,让他快些走。
吱呀。。。。
伯爵府大门旁的低矮侧门被拉开,身形狼狈的刘友刚走出门,便背后一把巨力袭来,整个人被一脚踹得跌下台阶,重重砸在街道上。
凄厉的痛呼响彻夜空,伯府侧门内飞出一口痰,落在刘友的背上。
“什么狗屁的千户!居然敢招惹我家二爷!不知道死字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