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衫一下被问住了。
李呈摇头,周云衫虽然性子勇猛,但是这嘴上工夫还是比不过宁国那些文士的,被人转移了话题都不知道。
看来还得他亲自出马。
于是他开口道:“这位先生,为何要大皇子自证?”
“他若非太监,理应自证清白,否则光凭一句话,又如何能取信于人?”
“这便是先生的理由?”
“有何不对?”
李呈笑了,道:“我昨日见先生与你家嫂嫂偷情,言称兄长之子实乃你亲生,敢问先生,你有何话说?”
“你胡说八道什么?”中年文士怒了,这小崽子竟敢诬蔑他。
“先生若是不能自证,此事便为事实,这不是先生你的道理么?”李呈笑道。
众人一听,立时恍然,对啊,都说大皇子殿下是太监,但也都只是传言罢了,又没有证据,怎能让大皇子自证呢。
“真是荒谬!”
中年文士冷哼,道:“此传言乃是京城所出,自有其权威,若非事实,又如何能传出此等言论?”
“呵呵,皇室丑闻,怎可能传得人尽皆知?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帝王家乎?若此事为实,则必传不出京城。”
李呈轻笑,道:“亏得先生还是进士出身,如此简单的道理,先生不懂?”
旁人一片哗然,这一下说到点子上了,这位年轻人说的对啊!
皇室的丑闻,怎么可能传得天下尽知,正因为不是事实,才会有如此结果。而且那姑娘方才也说了,这只是吴刚为了赶走大皇子所编的借口,如此才是顺理成章。
“你……”那中年文士终于急了,眼前这小鬼不好对付啊。“这都是你猜测之言,作不得准!”
“既然在下的言论作不得准,那先生自也一样,却又为何在背后言之凿凿,诬蔑大皇子?被人戳穿便恼羞成怒,反咬一口,此等行径不是无耻又是什么?”
“你……”
李呈不屑的转过头去,看向众人,道:“大皇子殿下是不是太监,此事尚未有定论,只不过依在下看来,此事要证实不难,且非证实不可,否则便无法善了。”
“是以,大皇子殿下既然敢公然澄清此事,那必会有后续,大家不必为谣言所惑,静待真相水落石出即可。”
“这位公子说得有理。”
众人皆点头,确实如此,这事关乎皇家命运与声誉,是必然要被证实的,大皇子敢说出这话,就多半是真的。
“况且,据西夏前来宁国的商人皆言大皇子殿下与西夏公主以及两位贵女有染,若非事实,岂会有如此传言。”
李呈轻摇折扇,道:“是非曲直,自有公断。”
西夏那边的传言也并不是秘密,很多人都知道,这事确实算是大皇子一个有力的证明了。毕竟人家西夏公主不要声誉的?如果是假的,这事定然传不到宁国来。
那中年文士咬牙切齿,看到酒楼的客人似乎更信任这年轻人,他们待在这里只会丢脸罢了,便怒哼一声,扭头便走。
周云衫冲着他们往地上啐了一口,然后坐下看着李呈,道:“还是你厉害,方才本公……本姑娘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的表现已经让我刮目相看了,很棒。”
听到李呈的夸赞,周云衫又得意了:“那是,本姑娘的才华可是多着呢,你得多了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