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山侧目看了顾南枝一眼,见她脸上一点惧意都没有,这才放下心来。
“至于老夫人那里,已经有仵作在剖尸验毒了,你只管放心,那些伤害过你的人,阿兄一个都不会放过。”寻常验毒自然不用剖尸,但裴家人除外。
这个他可不敢带枝枝去看。
最后,顾南枝去看了婉兮,她叫人给婉兮送来很多用得上的东西,还特意嘱咐阿兄,多关照婉兮一点。
顾南山知道,婉兮是她的人,自然不会对她用刑。
他们离开刑部大牢的时候,已是傍晚。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顾南山总觉得,牢房里好像少了很多人。
得知她跟着顾南山回了顾家,谢逆又细细的询问了霍岑,她神色如何?面上可有血色?步伐可稳?
确定她没有吓到后,他才彻底放下心来。
顾南枝跟着阿兄回到家,才知道表兄贺瑾之来了,这会正与父亲在前厅喝茶。
自家表兄也不是外人,顾文鹤叫人给他们传话,收拾一番,都去前院用饭。
听着仆从的话,顾南山挑眉看了她一眼,这个贺瑾之还真是贼心不死,当年枝枝从外祖家回来后,两家来往甚密,他也是男人,自然知道贺瑾之看自家妹妹的眼神,代表什么。
姨母有意结亲,父亲也不反对,那个时候枝枝并不讨厌贺瑾之,若是没有裴洛白横插一杠,他一度认为妹妹会嫁给贺瑾之。
暗中。
玲珑立刻激动起来,顾姑娘才休夫,这个什么表兄就迫不及待凑了上来,这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多少表兄,最后都成情哥哥。
不行,她得立刻给大人传信。
能不能涨俸禄,在此一举。
那边,下人摆好晚膳,谢逆已经抬起筷子,听着霍岑的话。
咔嚓一声,他手里的筷子,瞬间断成两截。
“大人?”霍岑吓得小心肝乱颤,大人这杀气有点重呀!
谢逆慢条斯理勾起嘴角,幽沉的眸子噙着叫人胆战心惊的笑意,他逐字逐句吐出几个字来,“贺瑾之是吧!”
然后下意识,抚上手腕的珠串。
他骤然起身,提步就走。
霍岑完全跟不上他的步调,“大人,这饭菜都要凉了,你这是要去哪里?”
谢逆云淡风轻拂了拂衣袖,他头也不回,“叫人准备两壶好酒,顾大人不是邀我小酌一杯吗?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今日就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