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不过有几句话想跟县主说。”穆慈追了上来。
顾南枝心里闪现过一个念头,难道穆慈知道什么了。
“穆姑娘请讲。”
女儿家说的是体己话,顾文鹤与顾南山回眸看了她一眼,自觉与她们拉开距离。
“县主有所不知,安定郡主这个人最是重情,她一向与崔窈情同姐妹,崔窈突然变成这样,我怕郡主一时接受不了,如今郡主最听的就是县主的话,我想请县主帮忙多劝劝安定。”没想到穆慈说的竟是安定郡主的事。
“我会的。”顾南枝会心一笑。
一出东宫,两个人各自上了自家的马车。
车帘放下的那一瞬,穆慈喃喃道:“果然是她!”
她虽然中了药,昏迷不醒,但还是有感觉的,迷迷糊糊中她记得有人唤了她好几声,当时她脑子一片浆糊,没有记住那人的声音,但却记住她身上的味道。
刚才她故意追上华阳县主,就是为了接近她,验证心中的猜想。
华阳县主为什么要救她?
三皇子被人算计,其中可有她的手笔?
怕是有的吧!
她一个大臣之女,为何要算计三皇子?
是谁给她的胆子?算计三皇子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穆慈百思不得其解。
谢逆已经上了马车,但他并没有离开,直到霍岑来报,顾南枝已经跟顾文鹤他们回去了,他才离开。
“可都安排好了?”谢逆淡淡抬眼看着霍岑问道。
霍岑点头,大人发话,他敢不安排好吗?
马车行驶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谢逆换了一辆马车,原来的那辆马车朝谢家驶去,他乘坐的这一辆马车却停在天牢入口处。
马车一停,便有人上前迎接他。
谢逆披了一件黑色的披风,与霍岑一起进了天牢。
崔窈受了鞭刑,浑身血淋淋的倒在地上,迷迷糊糊之际,她突然听到一阵开锁的声音,她满目惊恐睁开了眼。
看清楚来人是谁后,她眼中的惊恐被巨大的惊喜所取代,“大人,你是来救我的吗?”
她越说越激动,“大人,我就知道你是来救我的,你心里是有我的对吗?”
“大人,我好疼,好疼呀,那些人竟敢对我用刑,你一定要把他们全都给杀了,快带我离开这里,我一刻都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待了,父亲和母亲也被他们抓了进来,还有我的那些族人,求大人一并救他们出去。”崔窈伸手想去抓谢逆的衣摆。
谢逆后退一步,避开她那只脏手,他居高临下冷漠的看着崔窈,幽暗无波的双眸中噙着一丝冷笑。
看的崔窈心惊肉跳,“大,大人?你不是来救我的吗?再有几日就是我们的婚期了,我可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呀!”
谢逆轻笑出声,“未过门的妻子?呵,你也配?你为什么就是不知道悔改呢?你做的那些好事,我全都一清二楚,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你为何会变成这副鬼样子?好好的你怎么就从假山上摔下来,还正好摔到了脸,还有那晚又是谁把你送到了乞丐窝里,让你度过了终生难忘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