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恍若未闻。
他垂眸向下看,越看,越是不能移开视线。
是,山是山、水是水,明月对明月。
苏菱下唇一抖,故作淡地喊他,“殿下。”
萧聿了,与她对视。
烛火摇曳,苏菱对上那迷离却克制的瞳孔,认道:“殿下那听骰子的本事,教我好不好?我想学。。。。。。”
这便是再明显不过的找。
顺着光,萧聿能看到她睫毛下浅浅的阴影,他轻,“好,明日便教你。”
苏菱眼神飘忽了一下,又拉着他腰,道:“方才。。。。。。殿下马骑也好,我也想学。”
“镇国公的女儿,不会骑马?”
苏菱嘴硬道:“只会一点。”
他似非地“嗯”了一,道:“想学什?”
苏菱的小脑袋瓜转飞速运转,她道:“听闻殿下骑射的功夫也好,我也想学。”
他用指腹拨了拨她肩,“有呢?”
“棋。”一回生、二回熟,苏菱面不改色地开始胡说八道,“我听闻。。。。。。”
烛光璨璨,他的眼中,清晰地映着她泛着潮红的身子。
他眉眼浸满意,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在王妃眼,我就这好?”
音甫落,苏菱的脸刷地一下就红透了。
赤诚以对,她都红成这样。
果然,女儿家的心事猜、说不。
萧聿身上的温度不减,寸寸灼烧着她。
他在进,她在退,他低头抵了下她的鼻梁,“我们成婚,已有半年了。”
提起那半年,苏菱忽然无可说,人也清醒了几分。
她的眼睛藏不住事,她在想什,他看的一清二楚。
他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低道:“阿菱,我知你怨我什,你怨我娶你时全是算计,怨我毁了你一桩姻缘。”
他咬着她的耳朵道:“那我赔你,何?”
苏菱眼眶微红,抿住了唇。
是啊。
他根本就是什都清楚,什都知道。
这是他们对视最久的一次。
萧聿在想:从今往后,忘了何家二郎,我们好好过,你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我不会薄待你。
苏菱在想:既然无法离,那日子总过下去,虽然心思深不过你,可我也知你这是耐着性子哄我。不论今日你有几分心,我都信你一次。就这一次。
“给我。”他语气似问,却又不是在问。
苏菱回握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