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断电话后,没过多久,已经从傅家离开的朱文再次去而复返,到达我书房内后,我将手上那张皱巴巴的纸张递给他,他看了我一眼后,便伸手接过,放在眼下看了几眼,目光落在蓉惠那两字上。
我提醒他说:“你在看背面。”
朱文又按照我的话,将背面翻了过来,是一小行字,是一条地址。
我说:“这张纸条是傅纪琛派人拿过来给我的,这条地址是逃犯范军现如今的藏身之地。”
朱文略带怀疑问:“你确定?”
我说:“我非常确定,现如今你立马报警,带人去这地址找范军,找到范军了,那么一切都很好处理了。”
朱文说:“如果没有范军呢。”
我百分之百肯定的说:“一定会有范军。”
朱文说:“你就这么相信他?”
我不知道朱文问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便抬起脸看向他说:“什么意思。”
朱文说:“没什么意思,只是你站错了战壕,傅纪琛是你的敌人,不是同盟。”
我说:“我知道,这点我不会忘。”
朱文听到我这句话,神色淡然,他没再继续说什么,转身出了我书房。
他离开后,我便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一些文件发着呆。
两天过去后,我去医院看了袁姿,当时她正满脸憔悴的靠在病床上,目光呆滞无神的盯着前方的电视屏幕,不知道在想什么,任由身边的护士为她擦着手和身子,我站在门口正要进去时,身后忽然传来袁长明的叫喊声,我侧脸去看时,他正从走廊那段快速跑来,立马伸出手挡住了我的去路,他满脸谨慎的盯着我问:“你要做什么?”
我说:“你挡住我做什么?”
袁长明有些生气,他大声说:“你来干什么?!”
我说:“我来看你姐。”
袁长明说:“你别假仁慈,如果不是你,我姐会变成这样吗?”
我说:“你别把我想的那么龌龊。”
袁长明说:“是你本来有这么龌龊,你和傅纪琛那些勾当你别以为我会忘记。”
我说:“你没忘记就好,但你姐的事情与我无关。”
袁长明冷笑说:“我不会再相信你。”
我说:“你不相信我也罢,但请你让开。”
袁长明继续拦在我面前,说:“我不会让你见她。”
我冷冷的看着袁长明,袁长明也冷冷的看向我,那眼神内的神色已经从以前的炙热变为了厌恶与仇恨,突然之间,我寻不到他眼里曾经的清澈了。
就在我们两个人用眼神对峙时,坐在病床上神情恍惚的袁姿对我们这方终于开口了,她说了一句:“长明,让她进来……”之后,眼睛便继续盯着电视。
袁长明没想到十几天都不曾说话的袁姿,竟然会在今天开口说第一句,而这句话,便是让他放仇人进来,袁长明不明白袁姿是怎样想的,便提醒说:“老姐,是她害了你,我不会单独允许她见你的。”
我抬手将拦在我面前的袁长明一推,说:“你说话要有真凭实据。”
袁长明被我推得往后退了几步,他刚稳下身子,我便用手指着他说:“我希望今后你能够为你今天对我所说的这些话负责任,袁长明,我知道你是护姐心切,可我同样希望你明白,在结果还没有完全出来时,请用你的脑袋来保持客观的怀疑,别动不动就把我定罪,你不是福尔摩斯,随便几句话敲定这个人是凶手便一定会是凶手,既然你没那个本事,就暂时性给我闭嘴。”
袁长明还想说什么时,我又说:“你虽然是袁姿的弟弟,有权利来阻止我来探视袁姿,但你没有全力来阻止她是否愿不愿意见我,如果你害怕我会对你姐姐袁姿下手,现在起,我希望你能够时刻站在门外守着,别给我对袁姿下手的机会。”
我冷冷的吐出四个字:“谢谢合作。”
我说完,便没有在理会他,转身进入了袁姿的病房,顺势将门反手一关,彻底把袁长明关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