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一闭眼,眼前就是那个在乔家走廊的吻。
那个被他侵占唇舌,疯狂汲取的吻……
沈令琛。
左也是他,右也是他。
一夜无眠。
最后,时凝烦躁地坐起身。
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三点。
她开始翻抽屉,寻找着许久不用的安眠药。
她刚到国外治疗的时候,中西方法全都用遍了,右手也不见好转。
两年过去了,尽管疤痕消失,可到了阴天下雨,还是会疼。
疼得最厉害的时候,她想得都是沈令琛。
如果他在,他会心疼地无以复加,把她搂在怀里哄她,甚至用他的方式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累到彻底昏睡过去……
止疼药是能止疼,却止不住漫无止境的想念。
后来,她每天都会让自己累到没有力气,倒头就睡。
偶尔失眠的夜,就吞一颗安眠药。
刚开始,她的梦里都是他。
醒来时,枕头都会湿了一大片。
可久而久之,她不再做与他有关的梦了……
她以为自己把他忘了,以为时间冲淡了一切。
可只是那一个吻,就勾起了她所有的想念。
两年零七个月,九百三十天。
思念半分不减,反而愈演愈烈。
时凝好不容易找到了药瓶,松了一口气,却意外勾到了一根链子。
当,一声响。
链子重新掉入了抽屉内,戒指从链条上滚落,两者分开。
就像分开的他们一样。
时凝扯了下唇角,“还挺应景的。”
她打开药瓶,吞了几颗安眠药后,就将抽屉啪一下合上了。
“眼不见心不烦,只要睡一觉就会好的……”
时凝自我安慰。
可到了第二天晚上,还是一样难以入眠,睡睡醒醒。
最终,她在凌晨五点爬了起来。